下一秒,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被血棘刺穿,地面裂开凹陷的大坑。
“咦,好凶!还好伤不到老子。”五条悟看着被阻隔在无下限外的凶狠血棘,扭头朝它们的主人控诉:“祈,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望月祈捏紧拳头,“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啊!我可还是单身贵族啊!”
“那你就是想要毁尸灭迹!”白毛猫猫言之凿凿,说完这句后又警惕地盯着她确认:“你不会始乱终弃的吧?”
“都说了不要乱用成语!我跟你什么关系都还没有!”
如果不是隔着有段距离,望月祈都想把人暴捶一顿了。
“你没有否认!”五条悟哈了一声,猫猫炸毛:“你之前说什么等抓到老鼠后再给老子答复果然是敷衍老子的吧!?”
“我没有!”望月祈矢口否认,为了遮掩住那一抹被说中心虚感的她提高声音,企图拽回跑了十万八千里远不止的主题:
“你一定要在打架的时候提这事吗?能不能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不行!你先给老子答复!这种菜鸡什么时候解决都可以,反正他又逃不了。倒是你,万一你到时候又逃避问题怎么办?”
“哪有要女孩子当场就给出回复的?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好好思考一阵子才回答的好吗?”
“不知道!老子又没谈过恋爱。”
五条悟说的理直气壮。
望月祈蚌埠了。
而明明身处激烈紧张的战斗中,却莫名感觉自己好像遭受到精神攻击的安德烈·纪德:“”
他看着无视掉他在场,隔空小学生吵架吵起来的两人,躲过一条毫无章法刺来的血棘,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沉沉地打断越吵越激烈的两人:
“这场闹剧应该够了吧!”
闻言,隔空对吵的两人转头盯住了他。
安德烈·纪德捂住被血棘刮蹭出的狰狞伤口,看了眼跃跃欲试的血棘,面沉如水地说道:“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找到我,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都不能死在你们的手下。”
“因为你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无法给予我们真正想要的救赎。”
望月祈:“?”
五条悟:“?”
谁给你颜色开得违规染坊?你居然还挑剔上了?!
房子被炸、家具全没的愤怒如同喷发的火山,刹那引爆了望月祈的所有理智。
“谁管你的救赎不救赎?”
“一群破坏人幸福的神经病,搁这儿拿什么网抑云抑郁剧本呢!”
瑰丽如宝石的血瞳亮起,望月祈的视线落在安德烈·纪德手臂的伤口处,猩红的光辉一闪而过。
“血融·生棘。”
残留在伤口边缘的血棘成分与之呼应,像是活过来的红线虫,狠狠钻入安德烈·纪德血流不止的伤口中!
“什么?!”
他面露惊愕,慌忙地想要扯除伤口边缘的那些活过来的“红线”。
但是晚了。
以人体血肉为养分。短短几秒,萌芽、抽条,带着要榨干他全身血液的狠劲,生长出尖锐扭曲的虬枝刺棘将安德烈·纪德变成了一丛人形的寄生棘。
不断流逝着体内血液的安德烈·纪德脱力地带着眨眼间就困住他上半身的血棘半跪在地。
意识模糊间,他听见了那个和白发少年幼稚争吵的黑发少女冷漠的声音:
“你的预知异能的确作弊,身手也很强。但是——”
“我已经遇见过比你更强更难缠的家伙了。”
“没直接解决你,是因为打算等一下织田先生。你可是还有一位‘债主’呢。”
“没想到织田先生还没过来,你倒是先找死踩雷了。”
所以他在她眼里,只是一只随时都可以踩死的蚂蚁
而她才会用不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场战斗吗?
半跪在地的安德烈·纪德不甘地想着,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瞳孔彻底涣散,带着满腔不甘与悲哀地死去了。
——题外话——
悟咪,是地丨雷系猫猫呢(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