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梅心一凉,身上的伤果然是这个男人打的。
华梅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华梅一听就知道是这称呼出了问题。
那个男人见华梅坐了起来也是一楞,旋即笑道:“婆娘,你居然下床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呢!起来的正好,把你嫁妆箱子里的银子拿点出来,我要出去。”
华梅痛呼一声,被碰到的腿好痛,奇怪的是,被小女孩摸到的腰上也很痛。难道是全身都有和腿上一样的痕迹?
华梅心想无论如何不能吃这个眼前亏,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什么银子就随他拿去吧!关键的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这钥匙在哪儿……
华梅将小小的婉儿搂到怀中,说不出的心疼。
那个男人冷哼一声:“秦画眉,你入了我门嫁我为妻,我就是你的夫你的天。别说拿你几个嫁妆银子,就是我将你卖了也是天经地义。你速速将箱子打开!不然,哼!”
华梅一阵心疼,将婉儿搂进怀中。此时,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娃儿。
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凶?孩子居然这么怕自己的爹?
向东虽然和她感情日渐淡薄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毕竟还没到拳脚相交的地步。
古人向来重男轻女,看这样子婉儿也未受到过多的关爱吧!
这个可恶的古代,女人连自称我的权利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如此对自己的女儿,真是……
打开一开,里面有些散碎的银子还有铜钱。
华梅定睛一看,果然,小婉儿的脖子上挂了把古朴的铜匙。
向来不爱说脏话的华梅也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骂了这个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相公几句。
难道是那个婆婆干的?
华梅忍住疼痛,摸了摸婉儿可爱的脸蛋:“婉儿,你是叫婉儿吗?这个名字真好听。”
婉儿惊奇的道:“娘,你说的话好奇怪啊,婉儿都听不懂。婉儿的名字不就是娘给起的吗?怎么娘现在像不知道似的?”
是不是就是因为秦画眉不肯给银子给他才会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打成这副样子?
那男人见华梅一动不动不耐烦的道:“我让你拿银子过来你听见了没有,怎么,又想讨打吗?”
可是,好像又不像。这么重的伤不像出自女人的手,女人哪有这么大的劲。
一股怒气从华梅心中升起,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可恨的男人。
小婉儿眼角含泪偏偏还道:“娘,婉儿现在已经不痛了。”
婉儿扁扁嘴道:“奶奶都会喊你小贱人,娘,小贱人就是你的名字么?”
自己也够命苦的了,在现代受了诸多委屈最后身患绝症手术失败而死,穿越过来后就发现有这样一个不堪的丈夫。
华梅竭力让自己平静些:“我身子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自己过去拿吧!”
华梅错愕的抬起了头,面前是一个身上散发着酒气的白净男人。也就二十岁左右,身着灰色的长袍,应该是读书人才会穿的长袍。
婉儿年龄小可是口齿很伶俐,不过,毕竟还是个孩子,听了半天也没听出特别有用的信息来。
华梅被小婉儿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同时也为这具身体感到阵阵同情。不用再深究了,光是听这两个所谓的称呼华梅就知道这具身体在这个家里什么样的地位。
想到这个可能,华梅为这具身体也为自己悲哀起来。
蛮横的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
随着门咚的一声被关上,华梅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如果是男人下的手,那么又会是谁?
活生生的恶夫啊!
正这么想着,门被哐当一声踢开了。
华梅潜藏的母性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伸出手让小女孩过来。
华梅耐心的解释:“婉儿的名字是婉儿对不对,那娘肯定也有名字。平时婉儿的奶奶都怎么叫娘的你知道吗?”
华梅顿觉自己失言,掩饰道:“婉儿,娘刚醒过来,头很痛。好多事情都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你来说给娘听一听好吗?”
男人闻言怒道:“你这婆娘,我要是知道钥匙在哪儿我岂会叫你去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