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嫣默默点头。
凌静嫣哭的稀里哗啦声嘶力竭。直哭到全身都没了力气，又趴在凌静姝的肩膀上继续抽噎。
已经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涌了出来。
凌静嫣：“……”
凌静嫣想了想，不怎么确定地答道：“堂嫂虽是庶出，却养在嫡母面前，才貌双全，出身良好，当然是大哥的良配。”
听到凌静嫣这么说，凌静姝松了口气，心中颇为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凌静嫣怏怏无力地嗯了一声。
“就算他记得你，也对你有些好感。难道他就会娶你为燕王妃吗？”
凌静姝这次却未好言劝慰她，声音淡然镇定：“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其将来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倒不如早日斩断凌静嫣这份不该有的痴念。
凌静嫣怔忪了片刻，才讷讷地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这么说？”
还有什么比被遗忘了更令人伤心的？
“嫣堂姐，你哭了这么久，现在心情总该好些了吧！”
她倒没有心疼凌静嫣，而是在心中惦记着凌静姝。
“不过，我喜欢他这么久，一时半会儿大概是忘不了。他送你的名帖，你送给我吧！我想他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
凌静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凌静姝注视着凌静嫣，目光竟有几分冷然：“就算他记得你，又能如何？”
凌静姝见凌静嫣哭的这般伤心绝望，心里不是不心疼。
其余几个丫鬟不约而同的一起点头。
“徐皇后为燕王选正妃，必然会格外精心。以大伯区区四品官的身份，你根本不可能做燕王妃。”
凌静嫣的身边共有六个伺候的丫鬟，十八岁的碧桃是一等大丫鬟。
凌静嫣哭的这般凄惨，在外人看来，活脱脱是被凌静姝欺负了……若是被大太太和大老爷知道了，只怕都会迁怒到凌静姝的身上来。
白玉：“……”
凌静姝转身离开，手刚碰到门闩的时候，身后忽的冒出一句：“阿姝，其实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燕王不记得我是谁，对我也没半点好感。我应该早日忘了他。”
又等了一会儿，门里的哭声终于渐渐停了。
凌静嫣全身一颤，也顾不得再哭了，忿忿地指责：“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对你是什么大不了的，可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要紧事！”
“堂嫂出自蒋家。虽不是英国公这一嫡系，却是旁支中和英国公府来往最密切的。已故的蒋皇后，堂嫂得称呼一声姑祖母。如今蒋皇后虽然不在了，东宫太子殿下和娘舅家的来往却从未断过。”
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似的，又是这副有气无力萎靡不振的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凌静姝：“……”
不过。长短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