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怎么在你这儿就成了打架斗殴了?”邱赫睨着人家开口,冷着嗓子给人家怼回去。
“行了吧?你要点脸行不行?你还匡扶正义?他么你见过匡扶正义的从后备箱抽出钢筋的?别把自己整那么高尚,真那么牛逼你坐这儿干嘛?去庙里待着。”
“后备箱抽出钢筋怎么了?犯法?”安隅斜了人一眼,凉飕飕开口问道。
“良好市民会在后备箱放钢筋?”方阳回怼回去,显然也是气的不行。
“放钢筋就不是良好市民了?”唐思和阴测测开口,凶狠的视线睨着人家。
方阳都快哭了,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是造孽了,一个月轮一次班都能让他碰见这散三大佛。
他一个人干三个律师,这跟找死有何区别?
气啊!
但能怎么办?
正郁闷着,见局长在外归来,心头一喜,连忙招呼局长过来,恰好,大家都认识,见眼前这场景也知晓方阳难办,伸手将手中资料给了他,且叮嘱着:“把这份档案录进系统。”
“行,”方阳只觉如释重负,伸手拿了东西就出去了。
只是在录文件时,瞧见眼前的文件,多少有些疑惑,不免多看了两眼。
十点整,徐绍寒从会场结束准备归家,只是将一上车,接到安隅电话,这人伸手脱外套,将脱了半边,安隅那侧的话让他直直愣住了。
“你可能要过来接我一趟。”
“再哪儿?”
“城北分局,”安隅工作特殊,时常进出警局也是常有之事,徐绍寒倒是没多想。
到了声好。
只是人到时,眼见整整齐齐坐在椅子上且衣衫凌乱的三人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紧了紧。
连前进步伐都顿了顿。
默了两秒,这个平日里温和的人话语冷了又冷;“怎么回事?”
“安律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
局长欲言又止,这个只是后面,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说,”仅是一字,这人身上冷厉之气节节攀升。
如同北极的冰刀子似的。
似是怕人有所隐瞒,回去问安隅也问不出个屁来,这人冷怒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敲打了一句:“如实说。”
“对方八个人,七个进了医院,还有一个腿断了,人还清醒着。”
徐绍寒一边听着,凉飕飕的视线落在安隅身上,看的安隅头皮发麻。
“只是往后这种事情,安律师还是让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便好了,以免伤着您,”换言之,伤着了,他这位置估摸着也不保了。
徐绍寒听完,冷着脸凝着人家,无视身旁的邱赫与唐思和,“不走?”
安隅呲溜儿起身。
将行至门口,局长在身后抽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递给安隅:“安律师,您的物件儿。”
安隅低眸,看了眼在这人手中的钢筋,阴狠狠的道了句狗东西。
邱赫在一旁低头抿唇偷笑。
只觉这局长,胆儿也够肥。
徐先生凉飕飕的视线从钢筋上缓缓移至安隅脸面上,那五颜六色的面庞跟调色盘似的,真真是怎么看怎么精彩。
看着这血淋淋的钢筋,嘴角抽了抽。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上车,徐先生当真是万般没好气开腔:“不是聚餐去了?”
“对方找事,正当防卫罢了,”哪有局长说的那般严重?
徐先生笑了,显然是被安隅这一本正经的解释给逗弄的不轻。
“那进局子走这一趟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配合人民干警的工作是公民的职责。”
前座,谢呈没忍住,一声低沉笑声传来,显然、是没忍住。
“开车,愣着干什么?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他有火,不能朝安隅撒,但并不见得不能朝谢呈撒。
若他充当一个透明人就罢了,偏生还好死不死的笑了笑,不朝他撒朝谁撒?
警局内,方阳录好资料从里间出来,恰见安隅上车,小步追了两步,且还高声唤了唤,奈何人压根儿就没听见。
“有事儿?”唐思和见方阳追出来,侧眸问了声。
“没、问点事儿,该天吧!”
说完,方阳低头翻了翻手中弄资料,疑惑着往屋内而去。
边翻着,且还边回首望了眼已经离去的安隅。
一边看一边摇头,直直觉得奇怪。
徐绍寒只觉得安隅不长记性,三天没管打架斗殴进局子,当真是一不留神就能给能出点什么动静来。
后座,男人没好气的牵起她的掌心,入目的是钢筋蹭着掌心的那正片猩红。
男人拧了拧眉,细细摸着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