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了,”他说着,缓缓退出书房。
出门,浑身大汗淋漓。
僵硬的背脊明显的有了一分放松。
而刚刚离去的徐绍寒并未回卧室,反倒是坐在徐君珩的起居室等着兄长归来。
见人推门而入时,目光落在人身上。
徐君珩进来,伸手将身上总统府工装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背上,而后坐在沙发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狠狠喝了几大口,才压下去心底的那股子跳动。
“如何?”徐绍寒问。
徐启政刚刚的那几句话,徐君珩并非不懂,似询问,似警告。
此时,在面对徐绍寒,徐君珩心底说不出是你什么这滋味儿,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赵家的事情父亲既已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君无戏言,我们为子亦为臣,唯有顺从。”
徐君珩的话语说的异常官方,管方的令徐绍寒的眉头拢紧,望着他许久都未有言语出来。
为子亦为臣。
好一个为子亦为臣。
政场本就是一条冰冷无情的道路,身为家人,比政场更为冰冷,他能多言什么?
“这件事情且不说跟不跟赵波有关,即便是有关,也有其余的解决之道,父亲这么做,是不是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徐绍寒这话问的深沉,沉的他面色近乎要滴出水儿来。
望着徐君珩的目光也没有兄弟之间的随意,更甚是多了份剑拔弩张。
“父亲能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到底是自家人,不过走的是政场中常见的道路罢了,你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行吗?
怕是不行。
如同徐绍寒所言,这条路的解决之道何其之多?
可徐启政言简意赅简单粗暴不给任何退路的只选了这么一条。
此时,不说安隅与赵家关系如何。
她是赵家继女,从赵家出来的人,很难不受牵连。
“常见的道路便是将儿媳妇儿当外人?”他反问,话语低沉。
这人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而后,伸手不轻不重的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
起身,离开了徐君珩的起居室。
这夜,十点光景,安隅躺在床上有些昏沉,大抵是白日太过劳心,困顿的厉害。
可她的这股子困顿之意未曾彻底来领,便被推门声吵醒。
徐绍寒跨步进来,脸面上阴沉的表情未来得及收敛,被安隅撞个正着。
难免担心。
“怎么了?、”她问,话语朦胧带着些许温软。
“没事,困了?”见安隅望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收了表情,朝她迈步而去。
走进,安隅问道这人身上那股子浓厚的烟味儿,被呛了声。
男人身上,拍了拍她的背脊,而后伸手脱了外套。
转身进了衣帽间,换了件外套,且手中还拿了件安隅的长款风衣。
见他如此,她稍有疑惑。
“怎么了?”
“我们回家,,”男人开口,声响低沉。
而后伸手,将风衣落在她身前,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她伸手,勾住了人的脖子,见他面色黑的吓人,又似是在隐忍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乖、靠着我睡会儿,别睁眼,”说着,他手腕用劲,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日,徐先生怒火难忍,抱着自家爱人连夜离开了总统府,以此来彰显他的抗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