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徐启政伸手哐哐哐的敲了敲桌面,力度不大,但因着是关节的动作,稍显的声响有些大。
他侧眸,望向徐绍寒,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满与审视,“如果这件事情是赵波干的,我是不是得为了顾及安隅而放虎归山?”
“父亲,绍寒不是那个意思,”徐君珩见徐启政面色不佳,且出口的话语是稍有的阴沉与冷怒,欲要开口从中缓和关系。
岂料,徐启政带着冰刀子似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警告之意;“你闭嘴。”
强势霸道的话语阻了徐君珩的话语,而后、阴冷的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似是在等着他言语。
后者望着他的目光未有半分退缩,事关安隅,他据理力争。
“安隅是徐家儿媳,”丢脸丢的不是赵家的连,是徐家的脸。
这话,即便徐绍寒不说,徐启政也知晓。
“所以呢?”徐启政明知故问,望着徐绍寒的目光没有半分温度。
“父亲若想收拾赵家大可暗地里来,没必要如此,”他在道。
明知这话会惹怒这个当权者。可他依旧要说。
猛然间,徐启政顺手抄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劈头盖脸朝徐绍寒脸面上砸去,而后近乎咬牙切齿的话语开口:“来、这个位置你来坐。”
这话,放在古代,不管是君臣之间,还是父子之间,都是杀头的大罪。
如同谋朝篡位,罪该万死。
徐绍寒闻言,低眸不言,但细看不难看出这人的紧绷。
即将继位的兄长近在眼前,他的父亲却说出了如此调拨离间的话语,说不心颤是假的。
自古夺嫡之争,上演的轰轰烈烈,杀得头破血流。
这是千年来难解的谜题。
而徐绍寒此时,不敢言。
无论言语什么,都是错的。
“父亲,您这话严重了,”徐君珩从中缓转,能理解徐绍寒的顾虑,但、、、帝王之路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
“出去、见到你老子头疼,”徐启政摆了摆手,而后指着门口,这话,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徐绍寒还想争论,徐君珩到底是个识眼色的人,伸手搂着徐绍寒的肩膀将人推出了书房门外,
示意他稍安勿躁。
转身,书房内只剩徐君珩与徐启政二人,后者话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开口:“父亲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徐启政闻言,阴森的目光落在徐君珩身上,带着打量与审视。
未曾回应他的话语,相反的,看徐君珩的目光比刚刚看徐绍寒更为阴寒半分。
“你觉得呢?”徐启政反问,话语阴沉。
未等徐君珩回应,他转身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欲要喝口水,忽然发现茶杯干了。
而后迈步至一旁到了杯水,站在一旁看着徐君珩。
“我不知道,”徐君珩开口。
“你送人东西不是送的挺顺手的吗?”徐启政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徐君珩后背一阵拔凉。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徐启政在问,嗓音凉薄。
端着杯子的之间缓缓摩擦着杯璧,那不怒自威的神态无形中给人无限压力。
他是上位者,气场自然强大。
徐君珩微微弯身,未言,但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后者呢?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姿态让徐君珩更是多了几分恐慌,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屋内,气氛几经降至冰点。
“为兄长便该有为兄长的自觉与距离,切莫自欺欺人。”
徐启政冷酷有力的话语落地,徐君珩整个人都颤了颤。
但到底是历练出来的人,隐忍的当。
他本意是想留下来劝劝父亲关于赵市长那边的事情,可眼下,岂敢再说?
在说,于自己,于她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