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坏着呢!
他问;“没听见,刚说了什么?”
“没听见算了,”她本事腆着脸说的,在重复一遍,她可没这个心情。
许是知晓她面皮薄,徐先生闻言,笑的更开怀了,那困倦之意,在安隅的三言两语中消散了大半。
“在家呆着比较好,这边忙,来了也没时间陪你,恩?听话。”
“我可以待酒店。”
上次新加坡之行,他在忙,夜间也有休息时间,可这段时日没有。
每日睁眼闭眼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办公室出谋划策力挽狂澜。
他连休息时间都没有,若是将安隅弄过来,冷落了人,不好。
“乖乖、很忙,”他说。
徐绍寒的内心此时是动荡的,他想扔了这烂摊子直接奔回首。去陪安隅。
去过他自己的婚姻生活,他不想睁眼闭眼都是阴谋诡计。
婚后数月,徐太太的初次要求,被徐先生拒绝。
这人,即便是知晓他繁忙,也难免的会有些许小情绪。
安隅沉默了片刻,许久未言语,直至那侧在唤了句安安。
她才道;“亲戚要来了。”
这话,功效太过、无异于再说,我很想你,希望你能立马回来。
人体的荷尔蒙与激素分泌是个很奇怪的过程。
每个月亲戚到访之前,亦或是之后那几日,安隅也好,徐绍寒也罢,都格外喜欢那段时间。
她今日、如此说,无异于是在直白的告诉徐绍寒,她真的很想他。
这种想,不是单方面的心里上的。
果然,那侧沉默了。
冗长的安静让安隅有了想挂电话的冲动。
她叹息了声,话语无奈间带着些许隐忍,她说;“你忙吧!”
便有了收电话的冲动。
“安安、”正欲挂电话的人听闻那边急切的喊声,她止了手中动作。
只听那侧在道;“山长水远,我们还年轻,等我回来,好不好?”
最后那三字,是恳求,也询问,是放低姿态。
也是这个男人在表达对自家妻子的爱。
“好,”她说,言简意骇。
徐绍寒的原则底线会因安隅一改再改,但这些底线与原则也仅仅是在未曾触碰家族利益的情况下。
她想,或许如此。
他很忙,她又怎会闲?
不过是、试探而已。
但试探这东西,伤人伤己。
不能说罢了。
安隅挂了电话,伸手将手机放在一旁,而后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屋外景色。
良辰美景佳色,无人与她共享这秋日阳光。
思及此,安隅将脸面你在温软的毛衣上蹭了蹭,一头如瀑长发垂下来,显得整个人三分慵懒中带着七分随意。
她都闲适淡然与赵家的惊天动地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隅这盘棋,下的够大。
赵波从中作梗,她将赵书颜送进了医院,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此时,她在想弄死赵清颜简直是如同捏死一直蚂蚁般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赵家的狂风暴雨在这日清晨来的太过猛烈,赵涛气急之余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面上,打的赵清颜晕头转向,整个人委屈又愤恨。
“你就是不长记性是吧?”赵涛怒目圆睁瞪着她,似是恨不得立刻马上便能弄死她。
“我没有,”赵清颜捂着脸哽咽反驳。
哗啦一声、赵涛伸手将报纸扔在她脸面上,怒斥着问道;“你没有?这是什么?”
“是安隅要弄死我,对、就是她要弄死我,”她猛然想起安隅这号人物时,开始咆哮着,声泪俱下近乎撕心裂肺的望着自家父亲,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可赵涛此时,被自家女人那满篇的绯闻给气的脑子嗡嗡作响,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其他?
“安隅害你?她让你三更半夜跟男人在家门外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她害你?是她摁着你做这些的?赵清颜,你若是有几分脑子便也不会被人穿小鞋。”
“她要害我我能怎么办?”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脑子呢?”父女二人的争吵成了这个晨间的下饭菜,当然,绝不会是赵家人的下饭菜。
“要不是你没脑子,能让人抓住把柄?你当别人闲的?没事儿就找你麻烦?”
这一切的根源在与赵清颜年少无知在外面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