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九摇了摇头,背着手向府内走去,哀叹道。
“唉,可惜,可惜了,上次本王看出血三必有一劫,他也是如你这般不屑一顾,后来怎么样?不仅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全家也跟着倒霉。”
“唉,怎么就没人信本王会相面呢?真是可惜了!”
一百六十三闻言大惊,回身望向刘十九,正巧刘十九此时也在打量破碎的木门,二人四目相对。
刘十九不住的摇头,就在转身要走之际,迟疑道。
“一百六十三,看在你对本王这段时间的照料,本王就再说一句。”
“若是你想破解血光之灾,天亮之前拿二十万两银票来找本王,若是天亮之后,你就是拿再多,也难逃一死喽。”
刘十九说完,快步进了府邸,一百六十三呆愣原地,摸着怀里的银票不知所措。
难道庆王发现了我的身份,告知了刘十九?
还是燕王知道了我与干爹的关系,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究竟是哪里暴露了呢?
一百六十三思虑片刻,拿不定主意,便吩咐手下守住这里,自己则奔着皇宫赶去。
此时的皇宫养心殿,刘启气的七窍生烟,亲自起身踢踹着山公公。
“混蛋,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寡人如此信任你,你却利用寡人,为你自己谋私利。”
“你辜负了寡人的信任,你负了寡人的心啊!”
山公公跪在地上,痛哭道。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老奴不该收燕王贿赂,老奴一时贪心,请主子责罚。”
“但老奴从未帮过燕王,哪怕一点点小事,也没帮过他。”
“还有血三的死,是海公公亲自审理,证据确凿,这跟望月居绝无半点无关,”
“望主子明察,万不可被小人蒙蔽了圣听!呜呜……”
当得知太子有卷宗时,山公公便有了应承下来的打算,再加上海公公也劝说道。
“就算知道你手了刘十九的望月居,陛下不会怀疑你和燕王勾结,因为我们的身份已经达到极点,就算燕王给的再多也不过如此。”
“所以陛下不会因此除掉你,最多冷落你一段时间,而有咱家在陛下身边,时不时给你说点好话,用不了多久,你就回来了。”
“若是让陛下怀疑你我欺瞒于他,我们都难逃一死。”
山公公虽然有些信不过海公公,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如此。
听到海公公,刘启更加怒不可遏,冷声道。
“海晏,你来说说此事?”
海公公恭敬的跪在一边,叩头道。
“主子息怒,望月居一事老奴不知,不敢枉言。”
“然血三之事,是由老奴亲自审理,证据确凿,血三又亲自签下罪状,畏罪自杀,绝无半点虚假,还望主子明查。”
刘启闻言双眼微眯,正在思虑间,甄公公叩头道。
“主子,血三身为血衣卫三统领,又岂会被万两金银收买呢,此中定有隐情,还望主子明察。”
见刘启不言语,山公公跪在远处接话道。
“甄公公,你与咱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咱家?莫不是看中了咱家大内总管的位置?”
甄公公一惊,尖声道。
“山总管莫要威胁咱家,咱家只是就事论事,血衣卫哪个统领会差万两白银?”
“而望月居价值五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初心了。”
“还有血三曾在怡红院差点逼死燕王殿下,这件事血衣卫很多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当时也在场,就凭这点足以证明血三和燕王无关。”
甄公公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因为他心里清楚,若是此举不能扳倒山海二公,他的下场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