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微微愣神,正在思忖着给刘十九点什么安抚住他时,就见刘十九望着楼下的官兵,笑道。
“三哥,既然京兆少尹都被你请来了,不如你就将这望月居过户给我吧,我这多了没有,还有二两留着买酒的银子。”
“多少是个心意,你看可好?”
庆王闻言,感觉落入了刘十九的圈套,气不打一处来,甩开拉扯的手,怒道。
“本王若不同意呢?”
听闻此言,刘十九脸色一变,伸手抢过账本,举起尼泊尔,怼到了庆王的咽喉上,冷声道。
“那我就弄死你!”
庆王双眼微眯,丝毫不退。
“刘十九,你若杀了本王,你也休想活命!”
刘十九不屑一笑,尼泊尔又向前推进一分,刀尖已经划破庆王的皮肤。
二人四目相对,刘十九微微一笑。
“我就算不杀你,早晚也是一死,但我现在宰了你,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弄死我,你信不信?就算父皇,他也不敢。”
话音落下,刘十九毫不犹豫的收刀蓄力,随后全力扎向庆王的脖颈。
庆王瞳孔微缩,慌忙后退,撞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喘着粗气。
刘十九一击未中,又要追击,庆王慌忙摆手道。
“我卖,我卖,我卖……”
“二两?”
“二两,二两,二两……”
“呵呵,这就对了,我们是亲兄弟,为一所破宅子伤了和气不值得。”
“来亲三哥,这个账本收好了,以后学学王弟,别那么小气。”
刘十九说完,不去理会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庆王,对着下边喊道。
“京兆少尹可在?庆王殿下让你拿着卷宗上来呢。”
京兆少尹不明所以,不过上边的二位无论哪一位也不是他能招惹的,只好快步向上爬去。
来到阁上,庆王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摆着望月居的地契,上边已经盖好了新的印信,刘十九坐在对面。
手里把玩着一块碎银子,看样子不足二两。
手续办完,庆王冷着脸站起身,一甩袖袍一言不发的向下走去,刘十九急忙起身相送。
京兆少尹望着还放在桌子上的二两银子,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
“二十万两刚买来,一宿没住,转手二两就卖了?庆王爷可真是大方啊!”
庆王对刘十九还在抱有警惕,下楼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身后动静,听闻此言,险些摔倒,幸好刘十九快步上前拉住了他。
“三哥慢点,怎么没喝就多了。”
庆王甩开刘十九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望月居。
刘十九满脸笑容的送到门外,挥手道别。
“三哥慢走,三哥常来府上玩,王弟会想你的。”
送走庆王,刘十九看向始终低着头的一百六十三,喃喃道。
“一百六十三,本王观你印堂发黑,恐怕要有血光之灾啊!”
一百六十三原本打算看场好戏,好去找山公公邀功。
没成想庆王气势汹汹的来,却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心中正在震惊,思虑是何原因,听到刘十九的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猛翻白眼,暗道。
老子都没抬头,你怎么看出来我的印堂发黑的呢?
“王爷说笑了,我们血衣卫本就是刀口舔血的差事,怎会没有血光之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