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雪宴躺回去,镇定自若地问棠华:
“棠华,你这两日去哪里了?”
棠华这个疯子,视她为眼中钉,去年冬日里头她长了三个冻疮,棠华长了四个,她就跑去同司药说自己偷懒,她这么关注自己,这几日她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被重重处罚了一场,她竟然没有上赶着来看笑话,实在令姜雪宴疑惑。
棠华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出来:
“姜雪宴,你狗眼看人低的,竟也学会关心起我来了?也怪我这两日跟人出宫采办物资,一个不慎,竟叫你趁机攀附起玄极殿来!”
玄极殿?
姜雪宴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肘撑着起身,认真发问:
“棠华,你说什么?”
棠华看着她的脸色,翻了个白眼:
“好处你得到了,现在装什么无辜?姜司药之前还说我是攀龙附凤,原来她放在心尖尖的姜雪宴,品行比我低劣十数倍!我真想撕了你这张虚伪的脸!”
姜雪宴不理会这些尖酸刻薄的话,挣扎着从床前爬起,抓住棠华的手腕,再次问:
“你说什么?玄极殿?玄极殿同我有什么关系?”
棠华嫌弃地撇开她的手,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你做都做了,还装什么?要不是你使了狐媚手段,那玄极殿的总管内监会亲自来司药司要人,让你去玄极殿当差吗?”
姜雪宴脸上的冷汗更多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额上,比之以往的沉稳淡然,这时倒多了几分可怜与迷惘:
“怎么回事……”
她仔细回忆一遍,也没记得自己这些日子对李承策做过什么……
怎么又找上她了?
姜雪宴撑着床榻,看着棠华厌弃的神色,还想发问,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两人同时回头望去,这回进来的是姜姑姑。
棠华一脸激动地迎上去:
“司药,我回宫了,你不知道……”
姜姑姑厉声开口,打断棠华的话:
“活干完了吗?就跑到别人房里来,真是没规矩!”
棠华兴奋的神色一下子就萎靡下来,闷闷道:
“知道了,司药。”
“知道了就快些出去,还磨蹭什么?”
棠华闻言,气鼓鼓地出去,临了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姜雪宴一眼。
等她离开之后,姜司药重新关好房门,快步走回床前对姜雪宴道:
“你都知道了,方才玄极殿的总管妙相过来,说给你三日的时间养病,三日之后,你就要去玄极殿当差了。”
姜雪宴坐直身子,握住姜姑姑的手,忍不住问道:
“姑姑,您可知这是为何吗?陛下怎会突然要我去玄极殿?”
姜司药叹口气,再次环顾四周,确认窗外无人之后,才对姜雪宴低声道:
“我在宫里也有些人脉,打听过后才知道,今早陛下去慈安宫陪太后用早膳,正巧听到太后说要将你调到慈安宫,陛下当时听完,就说了你好些坏话,又给太后择了几个出色的宫女。”
“可出来后,他就让妙相过来传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