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白松仁不顾广阳宗众人的阻拦,硬闯入陆寒蝉的静室。
陆寒蝉很意外,但还是挥了挥手,令众弟子退下。
白松仁走到陆寒蝉面前,掏出一封信拍在桌上。
陆寒蝉看着这封信问:“这是?”
白松仁痛声答道:“这是继文生前写的最后一封信。”
“生前?你的那个副手褚继文?”
“对!我寄予厚望,倾注了无数心血,就等着他结丹后,来接我班的褚继文。”
陆寒蝉看向神情有些癫狂的白松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写这封信的当晚,继文遇害了。他死的时候四肢被人用藤蔓捆住,头颅被人用飞剑砍下。”
白松仁俯下身,盯着陆寒蝉的眼睛说:“这恰恰是你那小友杀人的惯用手法。”
陆寒蝉皱起了眉头。
白松仁又说:“当天早些时候,继文离开龙腾门时,和你那小友公开起了冲突,两人都放出狠话,继文更是声称要让龙腾门成为天星门第二。”
“继文为调查邪修残害凡人少女的案子,在龙腾门住了三天。龙山人人都说,你那小友就是邪修,他就是靠修炼邪功才修为暴涨。”
“还有,”白松仁拍了拍桌上的信,“继文已经调查清楚,那胡不愚和万毒谷的魔修早有来往,证据确凿。”
陆寒蝉抬头冷眼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就凭这些,我就可以断定胡不愚是邪修,是杀害继文的凶手,就可以要他的命,灭他的门,谁也不能说我做得不对,你也不能阻止我。”
陆寒蝉摇了摇头:“胡不愚不可能是邪修……”
白松仁打断他:“我知道他不是邪修!”
陆寒蝉面露不悦,“座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松仁在他面前坐下,沉声说:“陆兄,我可以办他,也可以不办他!”
陆寒蝉盯着白松仁,等着他的下文。
“陆兄,”白松仁彻底缓和下来,“我知道是谁害死了继文,我会为他报仇,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帮我,我就放过胡不愚。”
陆寒蝉依然冷冷看着他,半晌不说话。
白松仁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在他面前低下头,苦苦哀求道:“请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不仅不办胡不愚,就连他勾结魔修的事,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寒蝉这才缓缓说道:“座主想让我怎么帮?”
……
三天后,陆寒蝉带着白松仁和一大群黑剑的修士,浩浩荡荡来到龙山。
他们直接去了褚继文遇害的现场,然后又分别走访了邪修作案的案发地,和包括段语花在内的一些庆阳门附庸家主交谈。
第二天,他们集合起来,气势汹汹地杀向庆阳门。
谢林妍得到消息,带人到山门口迎接。
和两位金丹前辈见过礼后,她把众人往大殿引。
白松仁看着她,不禁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