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公子,我们又中招了!”
赵清婉将茶杯扔到地上,难受地说了一句,马上与宴子勋隔开了距离。
“婉儿,你能不能撑得住?”
“能,你不要靠近我便好……”
赵清婉感到此次的药效又快又烈,与宴子勋隔开距离后,“砰”的一声,果断地用头撞了一下墙。
撞得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些鲜血。
“婉儿,你干什么?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不要过来,你顾好你自己便行……”
宴子勋见赵清婉竟然拿头撞墙,他虽也药效发作,但理智已然多了一分。
随即也用力咬了咬胳膊,忍着心疼与担心,没有向她走过来看看她的伤势。
地窖出口上方有人将盖子打开,朝下打量了眼。
见他们二人各瘫坐一方,愿意忍受身体的痛楚,也仍然极力克制着不行男女之事来解药效。
剜了他们一眼后,又悄然将盖子合上了。
翌日,仍然是到天黑后,才有人送一顿食物下来到地窖里。
两日没进食,宴子勋和赵清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无力。
但为了不再中药,不再需要用撞头,咬胳膊,把自己弄得浑身伤痛的方式来对抗药效。
二人忍着饥饿,粒米未进,也滴水未沾。
这厢。
赵清婉已失踪三天三夜,萧刹虽吩咐称心不得在丞相府里公开。
但此事,仍然在府里悄悄传开了。
下人间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作为当家主母,每日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上官凝竹都会忍不住关切地过问两句。
萧刹每次都装作一脸镇定无常的样子。
云淡风轻地说赵清婉只是出盛京办事,几日后便会回来。
沈紫嫣借此机会,阴阳怪气地向萧家人暗示,赵清婉怕是在外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否则,怎会几日不露面。
听到此中伤之言,余念慈顿时替赵清婉打抱不平。
毫不客气地怼了沈紫嫣几句,让她以后说话要讲证据,不要上下嘴皮一张,就胡乱编排别人的是非。
萧家的饭桌才得以获得表面的清宁。
杨素锦坐在饭桌上浅笑着旁观,余光则是悄悄打量着一脸淡定的萧刹。
萧刹在家人和外人面前这几日的淡定,都是伪装出来的。
赵清婉消失第一晚时,他心里便早已急疯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乱。
他乱了,便更难找到赵清婉的行踪了。
这几日,谍影阁的影卫们都没闲着。
有影卫追踪到一辆疑似载有宴子勋和赵清婉的马车出了盛京,似乎准备去往越国。
但中途截住他们后,发现只是障眼法。
而指使他们的幕后主子,还有那日在会宾楼的尾巴,经秘密查证后,皆指向杨素锦。
可杨素锦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乖乖待在丞相府里。
就连沈紫嫣的院子,她都没去串过门。
像是故意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萧刹一直在默默地等。
等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按捺不住,暴露出不寻常的行踪。
第四日丑时。
丞相府万籁俱寂,只有园子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幽兰阁里有一黑影身手敏捷地窜了出来,如鬼魅一般迅疾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
萧刹戴着面罩,一身夜行衣,亦如鬼魅般悄然的不远不近地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