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你可千万别说要请我吃饭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陈世章接起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就立刻扯着尖细地嗓门怪叫。上次,为了能证明妮妮的身世,林姣姣假意把他约出来吃饭,实际上扯掉了他几根头发,估计这让他好几天没睡觉了吧,还挺记仇的,一接起我的电话,就先发制人,苦
大仇深的模样。
我无奈地笑了下:“陈助理,你家许总呢?在开会吗?”
“在他办公室里呀,你自己打去找他吧。”陈世章妖里妖气地答道,“哎呀,妈,我这忙死了,你自己打去找老公吧。”
说完啪的一下也给我挂了电话。
这下我拿着手机发怔,这明显就是故意回避我了。
秘书说他在开会,而助理说他在办公室里。
不行,我得去找他。
这样想着,我毅然走出民政局打了个的士车直接朝许氏集团而去。“许越哥哥,为什么基金协会要改日期呢?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嘉宾了,这样随便改日期会很麻烦的。”我刚走近许越的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梦钥的声音,那声音夹着委
屈与不满。
我心悸了下,慌忙走到一边去,门还是开着的,看来梦钥也是刚来不久。
真是晦气,怎么就碰上了这个女人呢。
“不是随便改,而是正式改。”正在想着要不要走时,就听到了许越虽然温和却是肯定的声音。“许钥哥哥,好吧,只要你喜欢,就改吧。”应该是听到了许越强势的声音,梦钥立即转变了态度,娇嗔嗔地说道:“许越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去美国试试那个最新研发出来
的假臂呢,据说那个效果很好的,跟真臂差不多。”
“嗯,小钥,这个别急,等基金协会一开完就带你去。”许越的声音立即由刚才的强势变得温情脉脉了。
尽管我有了万种准备,可在这一刻,我的心还是有阵说不出的苦涩。
他始终是欠了她的,又怎么可能完全摆脱得掉呢。
‘哎哟’,突然办公室里传来了梦钥娇嗔嗔的声音,我肉皮一麻,吓了一跳,忍不住隔着门缝朝里望去。
只见办公室里的女人不知怎么就倒进了许越的怀里,她的唇几乎贴着许越的唇,二人的姿势很暖昧。
我顿时就觉得眼睛长了刺般在扎。
“小钥,手怎么样了?”许越的一双大手迅速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拿她摇摇欲坠的右臂,满脸的紧张。
“没事的,只是碰了下,幸亏你帮我挡住了,还没跌落呢。”梦钥趴进他的怀里,左手去扶身边的办公椅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扶了下后反倒又跌入了许越的怀里。
我在外面就看到她的身子紧紧贴着许越的胸膛,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我唇角处浮起抹不屑的笑,这欲拒还迎,扮摔倒的本事真真是恰到好处啊。“以后可要小心点。”许越一只手扶着她的左臂,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把她让进了他的办公椅上,然后弯腰蹲在她的面前拂开她的衣袖检查着假臂跌落的情况
,边轻声叮嘱着她。
“许越哥哥,我听你的话,以后会注意的。”梦钥乖巧地答道,突然一只手环抱住了许越的腰,哽咽着:“许越哥哥,我求你这一辈子都照顾我,好吗?”
她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许越的腰僵硬了下,我看不清他的脸,但看到他在沉默着,并不忍心拒绝她的。
这就是他的所谓的拒绝梦钥吗?他对她的内疚会伴随着这一辈子,就算他不会娶她,而我也要永远生活在我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中,甚至她因为手臂的问题可以随时呼唤他,支使他,而他都要义
无反顾的前往。“小钥,你现在长大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手臂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就好,到时我会给你安装一个最先进的假臂,你要坚强点,不要有自卑心里,没有我在身边更要积极
生活,懂吗?”许越沉默会儿后,温声安慰着她。
“许越哥哥,你要是离开了我,我会活不下去的。”梦钥把脸在他怀里噌了噌,哭着说道。
我的心里特别堵,自嘲了下, 算了,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余依,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正在我望着里面失神时,陈世章突然在我身后怪叫出声来。
我一时大窘,这该死的陈世章真是出现得不是时候,本来我不想进去的,这下好了,里面的人听到了我的名字都朝外面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