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离开相府不久之后,没想到他在路上刚好遇到杨钊。
“在下杨钊,拜见姑臧侯!”
杨钊恭恭敬敬朝着殷无咎拱手行礼。
殷无咎发现杨钊不仅长得仪表堂堂,而且口才伶俐为人异常机敏,这让他感到颇为惊讶,于是面带笑容拱手说道:“舅舅何必多礼,你乃家母的同族堂兄,应该是晚辈向你行礼!”
听到这话,杨钊顿时两眼放光,实在没想到殷无咎这么给他面子,两人臭味相投边走边说来到鸳鸯楼。
鸳鸯楼乃是长安城的青楼之地。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殷无咎和杨钊两人经由小厮引路,耳边传来悠扬的琴声,四处都是饮酒作乐的痴男怨女,珠帘轻曳,不经意间就会看到某个女子裸露在外的白嫩大腿。
一楼有座巨大的舞台。
三五成群的胡姬舞女裸露着玉足,站在舞台中央,或是弹琴奏乐,或是吟诗诵赋,好不热闹,有些吃醉酒的男客趴在舞台旁边,伸手想要触摸这些美人的玉足。
胡姬舞女不觉得他们无礼冒昧,反而还会迎合他们的举动,似有若无中,足尖轻轻抬起点在他们的额头上,随后又是翩翩起舞,引得在场不少人拍手称赞。
“舅舅,你该不会带我来这边买春吧?”
殷无咎面露疑惑询问道。
杨钊若一脸神秘故弄玄虚微笑道:“外甥,你还年轻,这水很深你把持不住,舅舅只是带你过来见下世面而已。”
殷无咎闻言沉默不语,他的眼睛到处扫视。
看到杨钊踏进这里,鸳鸯楼的老鸨匆匆迎了过来,因为她发现殷无咎竟然身穿紫袍,腰间佩带金鱼袋,那就说明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员。
“稀客,这可真是稀客啊!”
“没想到我这里还能迎来贵客大驾光临,这真是三生有幸啊!”
老鸨嘴巴大声嚷嚷着,顷刻间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因为殷无咎身穿紫袍太过明显,所以他也有点不耐烦说道:“你们鸳鸯楼最大的雅间在哪?”
老鸨敏锐察觉到殷无咎心情不悦,她连忙笑嘻嘻说道:“就在顶楼,我这就带着贵客前往。”
“好!”
殷无咎和杨钊跟在老鸨后面来到顶楼的最大雅间。
很快鸳鸯楼的姑娘们来到雅间站成一排,她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
“换一批!”
杨钊哪里不知道这个老鸨在糊弄他,这些姑娘都是胭脂俗粉,甚至没有一个能够入眼。
“是是是!”
老鸨看见杨钊明显不好糊弄,她连忙喊来鸳鸯楼第一花魁楚玉娆。
楚玉娆一袭青衣妖艳妩媚,花容月貌身材火辣,媚骨天成玉腿修长,眼如秋水,唇如涂朱,有着秀丽的黑色长发,气质带有几分高冷,腰间系着淡蓝色的丝带,完全将她纤细的腰肢完美呈现出来,薄薄的朱唇宛如玫瑰花那般娇艳欲滴,还携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拜见两位贵客。”
楚玉娆轻启朱唇缓缓开口。
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轻言细语,态度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