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她的决心和坚定,萧熠把她的手和母亲的手同时握在掌心:“这一关,我们一起。”
赫饶把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用低到连他都险些听不清的声音回答:“好事多磨。”
当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当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吞咽呼吸,当他的手从卷起的睡裙下摆探进来抚上她的柔软,当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揉弄得有些疼,当他的吻渐渐向下,赫饶终于在神智混乱中抽手按住他的,嗓音低哑地在他耳边说:“今晚不行。”
考虑到老人家的承受能力,也未免她担心,赫饶选择性地有所保留了些,但萧茹听后还是心有余悸,嘱咐他们说:“既然案子还没破,你们都要小心。既要保证楠楠的安全,自己也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们家啊,就咱们几个人,以后只能添丁,一个都不能少。”
萧茹一脸慈爱地摸摸她的小脸,“真是乖孩子。”
举棋不定之时,门外有了声音,却不是萧熠离开的脚步声,而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不似以往的温柔浅尝,这次一开始他就用力吸吮摩擦她柔软的唇,一步步向里面侵入,长驱直入地撬开她牙关,不容躲避,无所顾及地以唇舌攻城掠地,肆意而狂放。
他们近在咫尺,他一低头,就能触到她。可他的手撑在她头两侧,眼眸深深地看她,目光炙热专注,却不动作。渐渐地,赫饶承受不住这样的视线,就在她准备偏头时,萧熠才终于吻下来,唇舌像安抚一样,轻柔地吻着属于他的领地。
自那次在车祸现场见过后,赫饶和萧茹已经有半多月没见面了。终于,在萧熠去了趟a市后,不负重望地把赫饶和楠楠一起带了回来。
第一次说“我爱你”,要和他到此为止。
“啊气”突来的喷嚏声和后面的喇叭声惊醒了赫饶,她倏地抽身。
赫饶眼眶泛酸,她重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不让自己出事。”也会拼尽全力,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她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才反应过来萧总的意思是让她去他的房间。
赫饶像小女孩似的满是羞意地枕着他另一只胳膊,躺在他怀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赫饶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力量,而他的手则眷恋地在她腰间流连,直到探进睡衣里,触及她的细滑的肌肤,他的气息在瞬间变得更重更热了。
唇贴着她耳廓,萧熠暧昧低语:“等你好了,我们试试。”
晚到我爱上你,得以清楚知道是你,然后给你,给我,给我们,完美的第一次。
赫饶随萧熠走过来,像准媳妇见婆婆般轻轻叫了声:“阿姨。”
萧熠单手扶方向盘,腾出右手在女儿的小下巴上碰了碰,“楠楠乖,等会停车叔叔抱。”
赫饶侧眸,落日余晖中,男人侧脸线条温柔迷人,胸臆间弥漫过幸福的感觉,她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轻而清晰地回应:“随你。”
不顾楠楠还在车里,萧熠倾身过来,薄唇轻轻地贴在赫饶侧脸,“妈在家等。”
萧茹丝毫不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她只握住赫饶的手,像母亲一样嘱咐:“专心办案的同时,要格外谨慎小心,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时刻记着,无论是楠楠,还是萧熠,都不能失去你,而阿姨更是等着你改口叫妈妈的一天呢。”
这个,混蛋。赫饶站在窗前,拒绝他:“晚安。明天见。”刚刚发送成功,他的信息又来了,依然是两个字,却是:“开门。”
赫饶抵着门不让他进来,底气不足地低声斥责:“你干嘛?”
萧茹亲自下厨,为准儿媳和小孙女准备了精致的菜肴和点心,她边开心地照顾楠楠吃饭,边和赫饶聊着家常,萧熠安静地听,不忘给赫饶夹菜,如果不是楠楠中途插话进来:“奶奶你不用担心啊,萧叔叔和妈妈很好哒,刚才他们还在车上玩亲亲呢。”气氛实在是融洽温暖到不行。
空气明明热得要把他燃烧了,她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来,萧熠停下所有动伤,缓慢地抬头。
餐桌下,赫饶悄无声息地用力踩了萧熠一脚,责怪他怎么不换个话题,偏偏解释这个?
萧熠目光专注地笑望她,挂挡给油,启车,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散发着从容不迫的魅力。
见儿子一副“女儿你最棒”的表情,连萧茹都笑了。
萧茹起身瞥了儿子一眼,一手牵着楠楠,一手拉住赫饶,不留情面地揭他的短:“好着你别别扭扭地连打个电话都要拉上楠楠,a市也不肯去,还得我催。”面对萧熠讨饶的眼神,她笑着看向赫饶:“他呀,少爷脾气,也是这么多年身边没个人管教,饶饶你不用惯着,要是他再起刺,你就打他。男人啊,不打不成器。”
女人的不方便只能是——萧熠反应过来,挫败又心有不甘地低头在她颈间狠狠吮下去,惩罚她傍晚时故意的诱惑。
第二次说“我爱你”,直接把他打晕了。
萧熠跟在三个女人身后,又幸福又委屈地出言抗议:“有您这么贬损儿子的嘛,还打我?被人知道堂堂萧总在家居然还要遭受家暴,我的脸往哪儿放?”边说边在谁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在赫饶后腰掐了一下:“看看你在家里的地位,已经超越我了。”
不等萧熠反驳,楠楠“嗯?”了一声,“妈妈,闭嘴怎么吃饭啊?”
萧熠轻笑出声,收回目光,注意路况。
目光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萧茹笑了:“和好啦?”
赫饶刚要阻止,楠楠就说:“奶奶我可以自己走。”然后呲牙笑:“楠楠有点重啦。”
不无意外地,腰间被狠狠掐了一下。
他就这么来了,在引人遐思的深更半夜?
赫饶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当换来他更用力的亲吻和拥抱,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只能任由他以吻,以手,点燃她的身心。
前方路口,向左是她那,向右是他那,他们此时位于直行车道上。
赫饶疼得轻吟出声,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压着。
他的心情赫饶感应到了,可她却故意说:“这算什么,求婚?”
越来越会欺负他了。萧熠稍稍松了松怀抱,他向后仰头,与赫饶视线相对:“向你求婚,怎么可能这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