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饶却反对:“对方的势力有多大,是否遍及国外我们不得而知,就这样贸然让她们出去,万一有事,我们鞭长莫及。”
徐骄阳打来电话时,赫饶在萧熠的车上,听闻她去邢家把邢政硬抢出来,她叹气似的说:“这么闹也不是办法,阿政要怎么收场呢。”
萧熠静瞬了几秒,“在案件侦破之前,让我妈带着楠楠去国外待一阵儿,权当度假。”她们一老一小最不具备自保的能力,为免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去国外未偿不是一个好办法。
邢政“嗯”一声:“我妈说如果我不和骄阳分手,就关我一辈子。你说这都是社会主义社会了,她怎么还要包办婚姻呢。我给我哥打电话了,他说不管。赫饶姐你快想想办法,我要上班!”
简直是胡撑蛮缠逻辑。旁边的小张差点憋不住笑。
“隐私?”高个子警员脸色一沉:“首先我得提醒你,你有义务配合警方办案。至于隐私,那你说说吧,什么是属于不能说的隐私,我听过才能判定你可以说,还是不可以说。”
不理会他的调侃,萧熠捏捏赫饶的手:“她不想被人误解是要嫁入豪门的虚荣女,邢政就该独自面对一切?当然,作为男人,自己爱情的阻碍确实应该自己扫除,可他是个不具备武力值的孝子,让他和郑雪君斗,十个也未必是对手。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让徐骄阳快刀斩乱麻,她和那位才是势均力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徐骄阳把他电话挂了。
原本还期待邢政主动找她,结果那个家伙人间蒸发似的,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徐骄阳就决定单方面和他分手了。结果萧熠说他被禁足了,她就火了。
邢唐之所以不管,是不愿意面对那个取代了自己母亲的位置,成为邢夫人的郑雪君。
他居然给骄阳打电话?赫饶想阻止都来不及。
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冯晋骁起身往外走,“去刑警队转转。”经过萧熠身边他状似随意地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扇在他胸前:“非常时期没办法而已,别想多了。”
关起来?赫饶反应了一下:“因为骄阳吗?”
邢政声音那么大,萧熠假装听不见都不行,见赫饶为难,他拿出手机拨号码,接通后直接问:“你家邢医生为了你被禁足了,你管不管?”
向晚以阴冷的眼神回视:“你到底要问什么?”
高个子警员也不恼,只抬眼看她,语气略有不善:“我是读书少,可也知道上面的两个问题没有一个是涉及隐私的。所以向小姐,你奉劝你最好配合。”
当刑警队欲请她回警队协助调查时,才知道她出交通意外撞伤了腿,在中心医院住院。
郑雪君这才反应过来跟徐骄阳一起来的两个年轻男人是干什么的,她松开徐骄阳冲过去要抢他们的照相机,“谁准你们随便拍的?!小心我让你们连饭碗都砸了!”
郑雪君看见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不屑,言语更是:“你来干什么?邢家不欢迎你。”
萧熠朝她安抚地一笑:“你说这都社会主义社会了,你的爱情被包办婚姻打败的话,”他啧啧两声:“太丢脸了。”
这边中心医院住院处的病房里,刑警队两名警员正在对向晚进行询问。
就在这时,小张警员的电话响了,他边尾随李姓警员往外走边接听:“是我,什么,张征醒了?好,我们马上过来。”
这种情况下,刑警队派了两名警员直接去病房办公。
他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徐骄阳和郑雪君发生争执,为难的终究是邢政。不过,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两全肯定是不能了。既然如此,好吧,除了骄阳,似乎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况且,那是她和邢政的一辈子,不该轻易放弃。
差的,只是确凿的证据。
声音渐远,他们走出病房。
在听到于晓玲的名字时,向晚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她冷笑,逐一回答:“太久,记不清。最近都没见。杀人?不清楚。”
赫饶嗔怪地看他一眼,要跟着冯晋骁出去,越过萧熠时被他扣住手腕:“带我一个。”面对她不太情愿的神情,他握住她的手:“你师父说的,让我们同进同出。”
向晚闻言神色有一瞬的僵硬,然后:“认识。”
赫饶给刑政打电话,问他:“你在哪儿?”
住在一起?彼此对视一眼,赫饶尴尬地微微脸红,萧熠却只是看着她笑,那笑意背后蕴含的期待让赫饶很想打他一顿。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事想那些。
那端的邢政似乎对于她的来电意外又惊喜:“赫饶姐救我啊,我被我妈关起来了。”
赫饶并不乐观:“她不会轻易妥胁的,骄阳不是她所期待的儿媳妇。”
高个子警员面色平和下来:“认识何许多久?最近一次见面在什么时候?对于他杀人未遂的事,你怎么看?还有,算了,这个不问也罢,你应该不知道于晓玲。”
向晚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她没有说反对的权力。”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徐骄阳不是单刀赴会,她竟然带了两个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去了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