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熊军大营之中,卫倾把朝廷使者送走。
在营帐内摆下一桌酒菜,将郭进与张飞叫到帐内。
“恩公,今日有何喜事?”郭进一来便问。
张飞可不管那么多,眼睛盯住桌上酱牛肉不放。
“二位,如今陛下君临,赵氏已倒。似此等大事,焉能不庆贺?
吾已传下令去,今日犒赏三军,不醉无归。”卫倾兴致勃勃,举杯说道。
张飞不懂也不在意这些,抓起熏鸡便大快朵颐。
郭进闻听消息也非常高兴,赞叹说道:“当今天子,虽在冷宫长大,却真有谋略,短短时间便扳倒赵氏。
须知赵氏掌权恐有二十年,根深蒂固。
恩公得罪赵氏,小人一直为恩公担心,担心恩公回京遭其报复。
如今赵氏倒台,恩公无忧,此事可喜可贺。”
郭进跟随卫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感同身受。
“郭兄,汝与张飞跟随吾出生入死,颇多功劳。之前因吾之过,连累汝等不能升迁。
如今赵氏不在,再无人阻挠陛下。陛下此次下旨,二位,皆为随军副将。”
酒足饭饱郭进问道:“大将军,如今赵雲将军已然进驻潼关。我军该何去何从?”
“潼关天险,虎贲军坚守,以陈赵二人,断无失守可能。
吾军不过十万之众,即便赶到潼关,与子龙军队汇合,人数与叛军对等。
关前对阵,占不到便宜。况且潼关狭小,二十万大军无法驻扎,于粮草供应也是难题。
自古用兵,出奇制胜,万古不变。吾军入河北,过云州,直入甘凉道。
然自甘凉道回旋,直取扶风,杀进八百里秦川腹地。
待吾军兵锋直抵长安,潼关外叛军势必回援。
如此一来,飞熊军必有战机可乘。”大军孤军深入,辗转数千里,危机重重。
郭进深知这位主公素喜出其不意,兵行险招。
他还是开口建议:“恩公,河北道与云州皆是朝廷管辖之地,一路行军想必顺利。
然甘凉道地处西北,归凉王嬴柯管辖。
此人彪悍霸道,对朝廷阳奉阴违,实际自成一国。末将昔年走镖之时,曾去过一次酒泉郡。
关陇铁骑威震华夏,恩公务必小心行事。”
卫倾微微一笑,答道:“嬴柯此人吾亦有所耳闻,此人统治甘凉道,横行西北几近二十年。
其于甘凉道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陛下君临,若嬴柯依旧我行我素,便拿下甘凉道为陛下献礼。
吾倒要看看关陇铁骑,有何威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容这些枭雄割据,独立为王?”
卫倾豪气干云,使人难以相信这等豪言出自一文弱书生之口。
飞熊军自成立至今,连战连捷,兵锋极盛,故而卫倾有此信心。
张飞在一旁嚷道:“大人说去哪儿,俺就去哪儿?哪个不服,先问问俺手中板斧。”
凉王宫,虽处西北偏僻之地。
王宫面积不如洛阳皇宫,若论起奢华显然更胜一筹。
光是王宫那条金光大道,便举世罕见。
整条大道长三里,汉白玉铺就,上覆金箔。
人行走于上,足下生辉,十分耀目。
王府议事大殿中,嬴柯高高在上,此人面目阴翳,神情凶狠,绝非善良之辈。
怀中抱着一位佳人,大手探进去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