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之中,灵棚高搭,京城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前来拜祭。
长信侯赵吉脸色阴沉,却依旧要在府中迎来送往。
来吊唁之人,多半都是做做样子,甚至有些人纯粹为看笑话而来。
赵康幼子不过四岁,依旧披麻戴孝,被奶娘抱住,在灵棚中为父守灵。
幼子双眼迷茫,不知奶娘为何要把他放在这里,一困便是半日。
后院听风居,是赵府中一处半独立院落。
往昔此院中歌舞不断,人声喧闹,十分欢乐。
如今此院中静悄悄,不见人在外走动。
主人赵康这棵大树骤然倒下,依附此树之人顿觉惶惶不可终日。
院中西花厅,赵康三房小妾刘氏所居。
刘氏娘家亦是京城富商,刘氏年方二八便被父亲嫁入赵府。
入赵府四年,刘氏出落得花容月貌,娇艳欲滴,媚意入骨。
如今刘氏房中,红木小桌上摆有六色精致菜肴,一把银壶放在一旁。
刘氏脱去素服,换上红妆,正在等人前来。
未过一刻,赵禄悠然前来。
“三弟,让人家好等。还不快些过来入座,自罚三杯?”
刘氏笑颜如花,迎上来,为赵禄解去外套。
“见过花丛万千处,还是小娘子最迷人。这些日子,为见小娘子一面,这欲火焚身之苦颇为难耐。”
赵禄搂过刘氏,两人便是一番卿卿我我。
半晌之后,刘氏推开赵禄,两人入座。
“自前年除夕,于大院之中遇见小娘子,如今已是两载。”
“碍于他之所在,你我这般偷偷摸摸好不辛苦。如今老天公道,送他一命归西。自此以后,你我不必暗地来往。”
“过几日,我便去向父亲禀告,将你娶回家中。古人兄亡弟娶嫂,如今我也效仿一回。”
赵禄举杯痛饮,非常得意。
刘氏巧笑盈盈,为赵禄斟满。
“那死鬼九房,还不断去外边寻花问柳,让人家独守空闺,好不寂寞。幸好三弟见怜,不然人家怕是要在这孤苦一生。”
“说来奇怪,那死鬼身边护卫不少,是何人这般胆大,要了他性命?”
刘氏一边继续为赵康斟酒,一边问道。
“哈哈!此事不知是何人下手,那处山林中早有布置。
他许多护卫都被弩箭射死,他一条手臂被人斩去,身中数箭。待我赶到时,已是身受重伤,意识不清。”
赵禄面色畅快,怀中抱着娇媚佳人,一时头脑发热,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想起这厮平日里趾高气扬,总是折磨我等。记得曾有数次,他当众让我弯腰跪在那,当马凳用,脚踩我背上马。”
“未曾想我也有逆袭之时,本公子一时火上心头,便赏赐他一刀,了断痛苦。哈哈。”
刘氏一愣,随即恢复过来。
她与赵康有夫妻之名,却无半点夫妻之情,并不为赵禄难过。
却不料隔墙有耳,此番话被有心人听个真切。
两人推杯换盏,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酒过三巡,赵禄欲火焚身,饥渴难耐。起身离桌把刘氏搂入怀里,便去扒刘氏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