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追风的屋里有一个老年妇人在帮忙照顾孩子,据慕容追风介绍是公羊柱的夫人,见礼过后便礼貌的离开了。
送别自然是惆怅的,不过自己和白九妤却并没有做出礼数之外的举动,回程的路上自己始终不明白白九妤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会再回来,想来想去最后终于回忆起了她抬头上望的细节,或许问题还是出在那本《观星秘术》上。
“别提了,等会儿再说,先带我去看看孩子。”我欢喜的催促着他。
“这是他的生辰八字。”慕容追风从旁边翻出一张信笺,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时辰和被遗弃的原因。理由写的很是笼统,意思就是说他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年轻人,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抚养这个孩子,求好心人收养。
这下可好他连我都一起埋怨上了,到最后实在没了办法,我只好把忤地诀的指诀真言传授给了他,老东西这才转怒为喜,后来因为公羊青霜见礼时喊我小师叔又把他惹怒了,大骂孙女“欺爷罔上”……满头大汗的送走他们,金刚炮哈哈大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是不是死了之后尸体被那个狐狸精给控制了?”金刚炮端详着我瓶子里的那颗纯阳火树。
信步上山,脑子里很疑惑这个老李头到底回老家干什么去了,要是祭祖怎么不带上家人。
“我赞同追风的作法,这是好事。”我掏烟点着,“换成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早生了,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吧。”金刚炮那头儿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就让他姓仇吧。”慕容追风插了一句嘴。这个孩子的姓氏很少见,姓仇,音(qiu)
“就等你这个有文化的人回来给起个。”金刚炮坏笑的看着我。
“站着说话不腰疼,洗尿布的又不是你。”金刚炮哼哼唧唧的不乐意了。
金刚炮虽然笑话我,他自己更是起不出什么好名字,所以争了半天还是定下了这个名字。
襁褓里的弃婴刚吃完奶不哭不闹很是安静,瘦瘦小小长的远不如慕容怜雨和牛义气可爱,正如金刚炮所说,这个孩子主命气有损,以后肯定长不高。不过令我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的灵慧之气远超常人,长大以后肯定非常聪明。
“你太不地道了,只传总诀不教法门。”金刚炮抽出香烟扔给了我。忤地诀和逆天诀下面分很多阵法和御气法门,单纯的总诀是没有用的,这一点金刚炮自然知道。
“谢谢于大哥。”富贵伸手接过开口道谢。
“他不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吗,可别趁咱睡觉的时候把咱给喀嚓了。”金刚炮对叶傲风是心存恐惧的。
“行了,你就等着吧,那个白天雨一准儿是个残废,再加上这么一个,这俩都给你当徒弟,我一个儿也不要……”
金刚炮嘟囔了半天我终于听出了个所以然,原来慕容追风生下了小姐弟出院的时候在医院外面的公共座椅上发现了一个襁褓里的小男孩儿,金刚炮撇了一眼说是弃婴,慕容追风就问他怎么知道的,金刚炮就说这个小娃娃的命气有损,长大了是个“大头晃。”
“别提了,洗尿布呢,”金刚炮夸张的叫苦,“一个人洗三个孩子的尿布,可要了命了。”
“他们也是没办法,你看看这个。”慕容追风又从被褥下面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有几张大票和一些散钞,甚至还有几张一块的。
“他现在没有紫气,就算有也不能杀人于千里之外。”我出言安慰。古时习惯用千里来形容距离的遥远,事实上并没有人能做到那一点。
回山之后着实过了几天好日子,其间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带着三个小家伙回了一趟老家,没曾想走的时候开的是奔驰,回来就换成了大吉普。
“行,这个孩子我收了,他的体质适合修炼风行诀。”我欢喜的抱着襁褓里的孩子。
“追风生的是三胞胎?”我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观气术难道看的不准。
“明天中午能到,你在干什么呢?”我随口问道。
“想都不用想,要是真有那个善心,当初就不该想打掉它。”我冷哼出声。这个孩子命气的亏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所以我才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应该不是,那个妲媚儿好象很关心他。”金刚炮的猜测我先前也想过,不过都被自己给否决了,因为公羊倚风虽然不记得往事也没有气息和呼吸,不过他还可以说话,而且斗法时他也有思维和策略。
我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不是金刚炮不传,而是那种法诀太危险,他们现在修习对自己有害无益。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看着笑意淡雅的白九妤。
“谁规定个子小就不能练风行诀?”慕容追风没好气的看着金刚炮。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当年她的袖舞青风虽然比不上二师兄的云游千里,却也远超我们这些师兄弟。
“那他能杀多远?”金刚炮没心思看我带回来的东西了,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摇头说道,“你也别太担心,蓝气要想突破紫气很困难,兴许他一辈子也突破不了。”
“看来咱俩得去一趟那个啥丘,问问那个狐狸精。”金刚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富贵摇头说道。
三阴辟水见到我自然很是欢喜。嬉闹过后我在岸边坐了下来,抓着虫草喂它,三阴辟水则盘绕在我旁边晒着太阳。其实现在的社会交通已经很便利了,像三阴辟水这种动物早已经失去了做为座骑的价值,当年站立蛟首征战沙场的岁月也一去不返,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善待它,弥补它千年守墓所受的苦楚。
“有了紫气之后御个三五十里问题不大,不过咱们有紫气护体,他使用灵气操纵的兵器对咱们没什么大的威胁。”我实事求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