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我们的狗干啥?”还没等我说话,金刚炮就蹿了过来,一掌砍断了白狼脖子上套索的木棍,转身冲警察怒喊道。
“对不起,警官,我的犬咬谁了,我们赔。”我拉过金刚炮,上前陪着笑脸,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别多一事。
“算认识吧,就是他们的狗咬了人吗?”所长面露苦笑。
“脖子被咬破了皮,没伤着筋骨,这不自己打车来的……”
“他喝酒喝多了,是踹开的。我们这里绝对没小偷。”站在一旁的旅馆老板辩白着。
我们要的是小旅馆里最好的房间,三张床铺很是洁净。洗刷间里有热水器可以沐浴。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快上去看看吧,你们的狗闯祸了。”旅馆老板见到我们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和金刚炮无奈之下背起背包,带着慕容追风和白狼上了警车。因为白狼的尽忠职守,我们的背包还很完整。
“追风不知道路吗?”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原来的衣服被白九妤换掉了,换了一身古代女人的装束。
警察还没说完,谢所长就开了腔“他没事儿跑到别人房间,是不是偷东西谁说的清楚,还好意思来要医药费。你拉着他去躺旅馆,让他赔人门钱……”
看着下属纳闷的走出审讯室,我和金刚炮忍俊不止,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啊。
拖拉机颠簸了俩小时终于把我们送到了城郊“小兄弟,我没证儿不敢再往里走啦。”弄了半天这位开拖拉机的悍妇还是个无证驾驶。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金刚炮点着烟摇下了车窗。大街上熙熙攘攘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身着藏袍的藏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的所长发话了“小周啊,你怎么把他给抓来啦?”
“老于,你看这个大小怎么样?”金刚炮一手提着一只黑色乳罩一手指着慕容追风。
进了派出所,我们证明不了慕容追风的身份,警察就把目标转向了我们。慕容追风的精神状态很像精神病,所以警察怀疑我和金刚炮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报告!所长,旅馆里被咬伤的人来了,来跟他们要医药费。”我们正闲聊着,推门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见到我们几个嫌疑人坐的乱七八糟,还叼着烟,很是吃惊。
“这个坐着也不错嘛!”金刚炮坐在拖拉机后斗里喜气洋洋。没找到汽车,金刚炮手扬两张大票问谁家有车,一个农村妇女咬牙瞪眼的摇响了自家的拖拉机。
“是你?”
我客气的找到一个老太太问路。一打听才知道这里距离城市还有几十里。本来想雇台汽车把我们送进城去,结果村里没有。
“老谢,这个人情兄弟记下啦,以后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上前几步冲他道谢。
“……”
“是的,另外我还怀疑他们拐卖妇女……”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座城市,虽然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城市是没错的,因为竖着的大烟囱不少。
“老于,你俩认识吗?”金刚炮被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弄糊涂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啊。”看着前头开车的妇女我心中暗道。
“我们走的时候房门是上了锁的,那家伙说不准是个小偷。”金刚炮从一旁插嘴道。
我和金刚炮哭丧着脸,慢慢的摘下了肩头的背包。
“她可能知道,可是她总是疯疯癫癫的……”说到这里我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因为慕容追风每个月还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屈指算来又快初一了,到时候可以问问她。
慕容追风穿上新衣服很是高兴。打扮过后的慕容追风很是漂亮,看着雀跃不已的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很是心酸。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昆仑主峰,她可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呵呵,老朋友啦。”看到所长的举动,我重新背上背包,接过他递过的香烟。看情形这家伙是不想报仇了,或者说是不敢报仇了。
“那个,我又没……草,我怎么知道。”
“以前多有得罪,不要放在心上啊。”谢所长的殷勤举动使我产生了怀疑,就算不记仇,也不用这么热乎吧。
派出所离旅馆并不远,没多大工夫就到了。几个警察推搡着将我们拉下了车。
“哎,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那么客气干嘛啊,不过,兄弟我现在倒的确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兄弟,你升的够快啊,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我抽着烟指着所长肩膀上的警衔说道。
“哪那么多狐狸啊,他们是真的穷。”村民的衣着和脸上的风霜之色反应出了这里的生活水平的确不怎么样。
“住你们旁边的房客,刚送医院去了,脖子上被它撕出道大口子……”警察向我们扼要的说了一下经过。原来我们走时我曾向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口令,傍晚时分住在旁边的房客回来走错了房间,让白狼毫不犹豫的给咬了,幸亏那家伙及时跑了出来,白狼才没有追出来继续撕咬。
“对了,你姓吴还是姓谢来着,我忘了。”我隐约记得当初的二位“门神”是这俩姓。
“这次不是幻觉,更不是陷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掏出烟“老牛,昆仑山咱去不成了。”
听到这话我和金刚炮彻底傻眼了,我俩的背包里几乎全是违禁物品,枪支弹药自不必说,干将更是国宝级文物,金元宝说明不了来历,金刚炮的暮血和从青湖孤岛上带出的两件兵器不用说也是文物。就连吃剩下的熊肉,那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我姓谢,呵呵。”谢所长说着亲自给我们几个倒上了水,审讯室变成了会客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