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学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然后优雅着起身,说道:“你可以谈恋爱,也可以成婚,但是绝对不能留种。”
“张大哥”
张明学摇头打断他:“去东北之前,亲手解决她,能做到吗?”
“是!”姜星河敬个标准的军礼。
那个她,是指那位日籍女家教,也是张明学对姜星河的最后考验。
出门之前,张明学停顿片刻,略显伤感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么做后是否会伤害你。”
“我只知道,牺牲是我们这代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星河,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不相信你”张明学转身,正色再道:“我会一直相信你。”
话毕,张明学敬个标准的军礼。
双眼泛红的姜星河,缓缓地抬起手臂,回他一个最后的军礼。
礼毕,张明学拥抱姜星河,附耳道:“此去一别,便是经年,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我,生,国,亡,我,死,国,存!”姜星河一字一顿道。
“保重,再见。”话音未落,张明学转身就走。
姜星河望着张明学的背影,许久,许久。
那道伟岸的身躯,早已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可他总觉得,张明学的身影,还在自己的眼前。
“我们何时才能再见呢?我们还能再见吗?”泪水,迷糊了姜星河的双眼。
华懋饭店,正门口。
江风与海风混合在一起,吹动着张明学的衣襟与鬓角。
他理一理领口,风度翩翩地向着不远处的礼查饭店走去。
“梦回民国,十里洋场伤离别。”张明学细语呢喃道:“会有人记得他们吗?我到底存在过吗?”
张明学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另一个时空。
他很想知道,“铡刀”是否真实存在过,他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礼查饭店,正门口。
“张公子,张公子,我终于等到您了。”门童急匆匆地跑来。
张明学颔首一笑:“身体好了,回来上班了?”
门童环顾四周过后,附耳说道:“马大叔让我通知您,斧头帮要暗杀您,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谢谢你。”张明学风轻云淡地点头,随手又掏出几块大洋,递给了门童:“赏你的。”
门童没接,而是一脸担忧地说道:“斧头帮很厉害的,您千万不要大意啊!”
“好,我记下了。”张明学轻抚门童的头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和马有志什么关系?”
门童的脸,瞬间通红:“马大叔他他是我干爹。”
张明学略显惊讶,但转瞬即逝:“你母亲一定很漂亮。”
门童垂头,失落道:“母亲不在了,已经走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