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少也慌了,他哪里敢承认,“狗日的刘春明,你不要血口喷人啊!老子认识你么?”
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没有片刻迟钝,王开山的大手,犹如暴雨雷霆,‘噼里啪啦’,狠狠的抽在了平少的脸上。
这是要一网打尽的节奏啊!
但王开山却还不解气,大脚来回碾过,直让刘所痛苦的痛不欲生。
“你还欺负我老婆和妹妹?”
但这民警已经快要被吓尿了,支支吾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说着,他不由啕啕大哭。
刘所哪能回答他?忙又跪在地上,拼命对周泉北磕头道:“小祖宗啊!救命啊!”
小楠楠也在背后道:“爸爸,爸爸,就是他打的我!好痛好痛啊!他还打小北哥哥!爸爸!”
王开山那是什么人啊?
不经过‘大熔炉’,不经过铁与火,怎会真正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几斤几两?
“楠楠不怕!楠楠不怕!爸爸来了!有爸爸在,没有人能再欺负你!”他说着,小心将女儿递到董霓裳的怀里,猛的转过身来,一双虎目,直接盯向了平少三人。
这时,一名士兵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关闭了强光探照灯,整个房间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如果不是军法,王开山早就把这几个孙子统统毙了!
周泉北一笑,淡淡道:“姓名周泉北,年龄十七岁半。萍州人。家庭住址,萍州市公安局家属院1号楼2单元301室。父亲周培富,现任中共萍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母亲崔玉莲,萍州市质监局食品二科科长。干爷刘明高,中共萍州市市委副书记,萍州人大常委会常务副主任,主管党组人事。干奶钱翠芬,中共东原省卫生厅党组第一书记,厅长,东原省卫生改革小组第一副组长。舅爷,钱建国……”
“什么?”刘所直接‘噌’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这民警的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泉北却微微冷笑,这狗杂碎,他么的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听着女儿稚嫩的声音,王开山一声冷笑,忽然一只手撕住了平少的领子,竟然一只手、生生把平少的身子提了起来。
但王开山怎能放过他?
平少、刘所三人,哪里还敢反抗,慌忙举起了双手。
待一名士兵走进一看,他头上带着锃亮的钢盔,脸上还涂着战时的油彩,更加确认无疑。
这事儿,就是他么的打到了天上,他王开山也占着理儿!
“是你抓的人?”王开山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恐惧,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刘春明忽然反应过来,忽然猛的站起身,一把将平少退到一旁,“黄平,你个狗日的啊!老子要被你害死了啊!”
后世,人们都爱吹捧什么阿里、泰森、李小龙这些明星,一拳都有多少重量,谁能做到他们那样,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这……
一旁,平少眼见这场面,简直要吓尿了,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爸,爸,快来救我啊!我快要被人杀了!我在南荷区荷花巷派出所!快来啊!要不然,你可再也见不到你儿子啦!”
王开山一看周泉北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儿?
平哥甚至叫都叫不出来了,“哇”一声的闷哼,吐出了一大口血水,牙齿都掉了出来。
端的是‘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而后,消失不见……’
平少这时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他也不是傻子,隐隐已经觉得风向有些不对,忙问刘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泉北这时却对王开山的手段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先旁后主,‘先小怪再大怪’。
“哎!”刘所一愣,随即却一喜,忙掏出烟盒,自己点燃一颗烟,便想给周泉北。
只是,刚才周泉北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对面的平少并没有听见,此时眼见刘所这模样,忍不住不爽的大骂道:“刘春明,你他么傻了?”
王开山语速并不快,但每一个字,却像是刀子,直接剜在了平少的小心肝里。
刘所忙笑着点点头,“这位兄弟,听人劝,吃饱饭。你看,我跟你无冤无仇,自然也不想看着你在这里面受委屈。但兄弟,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位子,不好混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为了老婆孩子能吃口饱饭,兄弟,你得体谅老哥哥我啊。”
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踏实的脚步声,片刻,“咔嚓”一声,门锁直接被枪托砸烂,十几个人高马大、身穿彩色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大兵哥冲了进来,黝黑锃亮的冲锋枪口,直接对准备刘所、平少和这民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