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胡扯的谎话?
四岁的孩子,杀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年男人。
怎么可能!
她眉眼弯弯的笑着,把这个事情当做是笑话一样说给霍祁年听。
可她抬眼时,却发现这人神色冷成,俊脸上没有半点的笑意,眉眼间还有丝丝点点的阴沉。
他这是……
“你不要跟我说,你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事情光是听着就很离谱好么。
虽然她偶尔看八卦的时候,也看到一些国外小孩天生是恶魔的几个新闻。
但……这怎么可能呢!
霍祁年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
他眉心蹙起。
“时隔太久了,我那个时候才四岁,真的没有多少记忆。”
“不过我记得某个深夜,他要打死我,是我母亲拼死护着我。”
“当时,他口口声声说,我险些杀了他……”
人对年幼的记忆本来就不太清晰。
虞南栀自己回忆,也只能回忆得起几个非常短的小片段而已。
没有起因,没有过程,也没有结果的片段。
“他经常在你面前提这个事情吗?”
虞南栀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她的脑袋贴着男人的脖颈,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有些不寻常的快。
这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好记忆。
可人偏偏是容易把那些深刻的记忆记住的物种。
快乐最容易忘记,痛苦却难以泯灭地刻在记忆中。
霍祁年呼吸沉了几分。
他并不愿意提起这个事情。
哪怕是在接受易白的治疗时,他也没有提起年幼的事情。
可虞南栀想知道。
她想知道。
霍祁年点了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他以前经常说,一开始只是在家里提起,后来我和霍家断绝关系后,他就到处说,企图抹黑我。”
一个年幼就对亲生父亲起杀心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他父亲的那一通操作,对他当时还没建立起来的事业打击非常大。
但唯一庆幸的是,虞南栀当时已经去北欧了。
这样就很好。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情,也不用陪着他一起煎熬痛苦。
他现在愿意让她知道,
也无非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虞南栀眼眶红了红,她吸了一下鼻子,眨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
“那老头子一直都很讨厌你,他肯定是胡说的,四岁的小孩子,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她也不是在安慰霍祁年,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四岁的孩子,走路大概都要大人在一旁盯着吧。
反正她是到了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和哥哥才会放心她一个人走路不会摔跤的。
虽然她没怎么摔过。
“但是……”
霍祁年眉心沉下去半分。
“万一呢?小孩子的世界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如果起因是他打我母亲,我说不定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
霍祁年觉得,他父亲没有必要用这样的事情,栽赃他,并且还是一栽赃就是栽赃了二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