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班长发现了另一车违法偷运的宠物狗,那别说是6万块钱,4万块钱他们也别想拿了!偷运赃物是刑事犯罪,到时候还要麻烦马警官您亲自动手,把曾氏兄弟给铐起来带回警察局啊!
“长官,这段也录吗?”站着录像的民警小张苦着脸问。
问得好!你终于提到“刀”这个字眼了!就算你仍然对我充满了偏见,叶叔叔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总之我可以顺着话头,来显摆一下我的瑞士军刀了!
今天虽然班长换成了坐在我左边,但是身上的装扮倒是和看电影那次几乎一模一样。
美国电影里,大货车司机都比较强壮(因为除了开车还可能要卸货),曾老大虽然是中国人,倒也跟美国的同行相去不远,肌肉鼓胀,孔武有力,尽管喝的半醉,仍旧威胁力十足。
班长一边监视着窗外,一边小声抱怨道。
班长有点拘谨地膝盖斜对着窗户的方向,见我坐下,还往里挪了挪,避免和我发生身体接触。
总之是不能把瑞士军刀整个收起来啊!我还等着有人询问,好显摆一下呢!女孩子穿了新衣服买了新鞋,同伴们却连“在哪买的”都不问一句,估计心情就像我此时一样空虚寂寞冷啊!
“只要你们给我们8万块,我们肯定不跟别人说!跟别人只说卖了4万!这样行不行?”
“好吧。”我失望地把瑞士军刀收回裤兜里了,看来现在的确不是适合显摆的时候。
“我的刀……”
“她怎么打电话还不回来?”曾老六焦急地看了看站在广场中央的马慧雨。
“总之我不会花8万块钱买这车狗的。”马慧雨继续对曾氏兄弟说,“助涨了你们的气焰,以后所有的狗贩子都会漫天要价。”
服务区主楼上的大挂钟指向11点,并且发出了响亮的报时声。
我微微一笑,“你和小丁都来了,我在家能坐得住吗?对了,你弟弟呢?”
我自信长到18岁以后,只要锻炼、练武不辍,是可以打败他的,但现年14岁的我发育还不够,况且又有心脏病缠身,所以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
“哼,马警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捅人了?再说我这把刀也不是一般的刀……”
“叶麟,你得多动症了?”马警官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你随身带刀干什么?预备着捅人对不对?”
我数次想引领谈话主题,但是均告失败,这时班长把脸转回来,很发愁地劝我说:“叶麟,你能不能暂时别提你的刀了?”
舒哲你这个白眼狼!不管你今天是跟樊川有约还是跟火球叔有约,总之希望他们爆掉你的菊花啊!反正你不是隐晦地表示过,只要有人肯送给你iphone5s,你就可以为他提供某种服务——羞耻度比打扮成猫女仆还要高的某种服务不是吗!
富婆立即从刚才的虔诚无比,化作怒目金刚状,“你怎么能质疑牛总对狗狗们的爱!?牛总小时候家住在山沟里,家里溜进来一匹狼,是他家的狗救了他一命!牛总现在是在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说什么?”班长惊疑地回头,难以置信我似乎当着她的面,说出了极其龌龊的话题,而班长此时确实是在摆弄手机地图。
“6万就6万!”曾老六本来就觉得8万不太实际,此时见刑警分队长破天荒地支持自己这方,要跟包括自己亲戚在内的志愿者们作对,颇有点喜出望外。
“慧慧,你是不是一个电话搞不定?来回进出的话,我的腰可受不了,不如等会你坐外边,我让舒莎跟他同学坐一起。”
“他今天要出门,不过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我把早饭放在微波炉里了……”
白衬衫质量不错,即使夏末的阳光很炽烈,也不会被照射得半透明,显出里面的内衣——我估计班长穿了浅色的内衣——被阳光照得有点晃眼的白衬衫,让班长的一头黑发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了。
“不行,有那多出来的4万块钱,我们还要安置这188条狗的未来生活呢!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低声说了出来。
“限量版的刀……”
“不是说让你不用来了吗?”
“我就掺合!我就管!”睡眠不足的马警官呛火道,“牛总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像好人!我非得把他和我小姑的事给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