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重的社会压力下,我的画作能让人会心一笑,应该算是了不起的杰作了吧?”
卧槽你别在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啊!吉米的《向左走向右走》顶多是个爱情悲剧,你跟我方向不同的话,马上就该变成绳命的悲剧了啊!
没有自知之明的小芹从地上站起来,摇头晃脑道:
为了小芹不再继续丢人,我把粉笔从小芹手里夺过来,还给乞丐大叔,然后拉着小芹的手把她拉走了。
“这画的是我吗!是我吗!?我的腿是酱紫吗??我的尾巴是酱紫的吗??”
眼看着小芹陷入自己当年的痴恋状态当中,却没办法阻止,一定非常揪心吧?
另外,熊瑶月果然来朝我要物理作业了,她翻了翻我的作业本,欣喜道:
“叶麟同学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作业借给别人抄?我也想抄叶麟同学的物理作业啊!怕叶麟同学嫌我麻烦才没有提出来,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啊!”
“喂,你把我的安全套都戳破了是什么意思?”我以审讯的态度问小芹,“这是我家的商品,我还打算用来卖钱呢!”
倒不是她小气地不许别人用针线盒,而是患有强迫症的她,对缝衣针的摆放顺序特别敏感,她花了整个课间休息的时间,把缝衣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尼玛这不是形容词啊!你再不放手咱们就要被卡车撞死了啊!为什么你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好像只要咱们俩的手拉在一起,就算是小行星也不足为惧一样啊!
明显被我夸大后的指责,让小芹低下了头。
这名乞丐身体瘦弱,衣衫褴褛,戴着已经成为暗绿色的军帽,但是双目有神,写出的粉笔字更是虬劲有力,比我任何一个任课老师的板书都漂亮。
吹着口哨离去的熊瑶月,惹起了小芹的强烈不满,她指着熊瑶月的背影说:
我突然意识到,小芹以前多次说过,不会在没有我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原来她不是说着玩的。
我惊异于她为什么突然变老实了,然而我在做完广播体操回来以后发现,书包里的安全套被人做了手脚,每一片,都被人用缝衣针扎了一个窟窿。
而且你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难道你以为,这些安全套是我准备在你身上使用的吗!把安全套的密封性破坏掉,你是想怀上我的孩子吗!
别开玩笑了!现在任阿姨怀着我老爸的孩子,我都快为此愁得秃头了,要是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我绝对英年早逝啊!
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咱们班特准不用出广播体操的只有你啊!嫌疑人只有你一个!
公平来讲,小芹画的这幅猫肖像,还是超水平发挥的,至少能让人看出来是一只猫。
但是好说歹说,我们俩也练过武术,虽然不敢说身法如电,但是躲开一辆卡车还是毫无压力的。
意外的是,被小芹看见我往书包里放了20片安全套,她却什么话也没说,装作认真预习下一节的数学课(其实书都拿倒了),对此视而不见。
我鄙视地看着小芹,“要是我没发现,把这些安全套当成合格品卖出去了,有些计划外的孩子因此被生出来怎么办?如果有弃婴被扔在医院,那就是你的责任!”
但是真猫嫌弃地最后看了小芹一眼,甚至还看了我一眼(潜台词是:你女朋友画画这么差还出来现眼?),然后回到乞丐大叔的身边,继续卧着休息了。
画中的猫笑得很欢乐。
我不由得开始同情起任阿姨了。
“那中午跟我一起吃饭吧!”小芹要求道,虽然两件事毫无关系,我还是答应了。
我怒气满胸,用尽平生之力,终于把小芹给拽了过来,当她跌在我怀里的时候,卡车带着不祥的发动机嗡嗡声,从我们身侧擦边而过,终于撞上了街边的路灯。
虽然对于我把粉笔抢走颇有微词,但是由于我肯紧紧拉着她的手,一切烦恼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也紧紧握住我的手加以回应,就连擦去另一只手上的粉笔灰,都是单手完成的。
电光火石之间,因为小芹的马步太稳,我拉不动她,于是打算放手,让两个人各自向左向右躲开,让卡车从中间开过去,但是小芹却固执地死也不放开。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前面就是大路,差不多要遇上很多出来吃饭的二十八中学生了。
拜托!那不是会心一笑,是从心底里在对你嘲笑啊!乞丐大叔在看了一眼你的完成作以后,也忍不住噗噗地几乎笑出声来啊!
乞丐见小芹是跟我一道来的,又开口叫他“大叔”,就很大方地把粉笔给了小芹一支。
“理科作业的好处就是字很少,一眨眼就能抄完了!”
乞丐也很疑惑地回头看小芹,我走近一点,才发现,小芹不是在地上写东西,而是在画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