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你特么干什么!”鸡冠头疼得直咧嘴。
鸡冠头却完全没意识到班长来了援军,在班长的注意力被引开的时候,他居然伸出咸猪手,顺着班长的校服裙摸上去,在班长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正想凑过去搭个话,问班长需不需要我帮忙把豆油拎回家(公车车站毕竟不是停在班长家门口,何况还要上5楼),公车车门却再次打开了,上来了几个乘客。
“不要以为彼得堡西餐厅的餐位是隔间,灯光又暗,你就能趁机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千鹤女子学校的学生可没那么好欺负!——你听说过玫瑰组吗?”
鸡冠头充耳不闻,翘起了二郎腿说:“老了就应该呆在家里看电视,学年轻人出门干什么啊?反正先到先得,这个座位现在是我的了!”
“别冲动,那家伙裤兜里有刀,我刚才看见了。”
“切,只记着项链、项链,看来你真挺喜欢任红璃的女儿啊!”
“对了,星期五那天,你穿的好点。”何菱又嘱咐我。
卧槽你真是不知死活啊!班长的大腿也是你摸的地方吗!最可气的是正因为我咳嗽了一声,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特么的我给你当了助攻啊!
差点撞晕的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掏裤兜里的水果刀,但是我早有防备,抬脚就把他的右手给踩住了。
卧槽这不是今天差点骑摩托车撞到我的人吗!我不认识他的脸也认识他的头型啊!还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你差点撞到我还不算,还跑到这儿来抢班长让给老奶奶的座位,你有没有公德心啊!
另外不要以为任阿姨带着我来踢馆,我就是师从任阿姨,走纯武术的路子——我才是正统的街头格斗起家,没了比赛规则的束缚,我战斗力更高啊!
“这位先生,我的座位是让给老奶奶的,请你不要捷足先登好吗?”
“你……”班长想进一步跟他理论,老奶奶拽住班长的胳膊,说:
鸡冠头向班长上下瞧了一眼,露出泼皮无赖常有的猥琐表情。
啊,“我认识玫瑰组的高层”,好可怕的威胁啊!我怕得直想笑啊!就算玫瑰三杰真的在女校里有很多手下,又能奈我何?你充其量顶多是认识玫瑰三杰其中的一个,我可是认识玫瑰组的前任大姐大啊!你这个捡到了大姐大母亲项链的人,还不知死地找我来做交易,要不是看在何叔叔的面子上,我就直接把小芹的身份亮出来,不信不吓得你把项链双手奉还!
本以为在8点前肯定能到家,结果公共汽车居然在一个环形路口被堵死了,据说是一个宝马女司机跟人抢道造成的。
没有了人群的阻隔,我欣喜地发现,在中门靠窗位置坐着的,果然是班长。
因为手指被碾压而发出的哀嚎,还真动听哩!
“哼,听说过就好!虽然玫瑰组在女校里称王称霸的,但是我们学校里有哪个女生受了欺负,她们可是会给我们出头的!你别以为自己很能打,武术的打法和街头的打法是不一样的!我认识玫瑰组的高层!你要是敢对我不老实,我就找人来揍你!”
“诶?我请你的是‘道歉西餐’,又不是‘约会西餐’,我干嘛要穿好点?”
何菱又让我请她吃西餐,又让我向她道歉,实在是有几分蛮不讲理,我看在她手上拿着任阿姨丢失项链的面子上,一一答应了。
女人看出我像是要跟人打架的模样,拽了我的衣襟一下,说:
何苦为了省一点钱就跑这么远的路啊?你妹妹……不是,你弟弟最近可是赚了很多外快,买两桶豆油还是不在话下的吧?就算舒哲不愿意出钱,跟着姐姐一块去超市,帮着把豆油拎回来也好啊!
“请你放尊重点!老奶奶比你更需要那个座位!”
我径直向班长和鸡冠头的方向走去,半路上我咳嗽了一声,引得班长回过头来看我——发现是我,她的眼睛里顿时掠过讶异、惊喜、安心……随后又是有点担忧的神色。
又把贼溜溜的眼睛瞄在班长身上,咽着口水说:“小妹妹,虽然这个座位已经是我的了,但是你如果站着累,可以坐到我腿上啊!我还是很大方的!”
这时一个拎红包的女人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奶奶,老奶奶一阵推让,后来还叫班长去坐那个座位,班长当然不会答应,她仍然站在鸡冠头旁边,固执地让他把座位让出来。
在班长的座位下边,放了看上去颇为沉重的两桶豆油,我心中豁然:班长不骑自行车而要坐公车,肯定是到某个超市去买减价豆油去了!这么沉的两桶豆油,自行车筐放不进去,就算勉强放进去,也难保不会被压得变形。
车上的乘客等了10来分钟,渐渐失去了耐心,陆陆续续下车另谋回家之路去了,公车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形成了人人都有座,座座都有人的状态。
谁稀罕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姐姐啊!要不是任阿姨的项链在你手里,我才不会受你胁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