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淡笑回礼,步入大殿中央,与帝辛相对而立。尤浑识趣地退至殿外,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申道长,自你入朝以来,朕观你行事低调,却总能洞察先机,实乃我大商之幸。”帝辛开门见山,言语中透露出对申公豹能力的认可。
“大王谬赞了,贫道不过一介散修,得蒙人皇大人与大王赏识,方得在此安身立命。”申公豹谦逊地回答,眼神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道长过谦了。朕知你非池中之物,定有非凡之志。今日召你前来,实乃有一事相询。”帝辛语气一转,变得正式起来。
申公豹微微欠身,静待下文。帝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大商虽盛,然外患未除,朕欲图长远之计,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申公豹闻言,眉头微皱,似是在思考。片刻后,他轻抚拂尘,缓缓道:“大王所虑极是,大商之未来,确需未雨绸缪。贫道虽不才,但愿为大王分忧解难,共谋大计。”
“申公豹,你如何看待此次八百诸侯进朝歌之事?”帝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沉默。
申公豹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大王,臣愿直言不讳。此番诸侯汇聚,表面上是朝贺,实则暗流涌动,各怀心思。大商之制,内外有别,内服为王畿,固若金汤;而外服诸侯,虽名义上归顺,实则各自为政,难以驾驭。”
帝辛闻言,眉头微蹙,似有所思。“内外服之制,自古有之,然则外服之乱,确为心腹大患。卿有何良策?”
申公豹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大王,欲成大业,必行非常之事。大商若要彻底掌控天下,非改革不可。而改革之要,在于打破现有格局,重塑秩序。”
“哦?卿且细说。”帝辛身体前倾,显然对申公豹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大王,外服诸侯众多,逐一收服,费时费力,且易生变故。臣以为,当寻一契机,一举扭转乾坤。”申公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西岐之地,乃四大诸侯之首,姬昌老谋深算,野心勃勃,若能逼其反叛,则八百诸侯必乱,大王便可名正言顺,肃清外服,平定西岐,一劳永逸。”
帝辛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他站起身,绕着龙椅缓缓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逼西岐反叛,借此肃清诸侯……妙极,妙极!”
然而,片刻之后,帝辛又停下脚步,面露忧虑,“此法虽妙,但西岐非等闲之地,姬昌亦非易于之辈。一旦行动,恐牵一发而动全身,诸侯群起而攻之,大商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申公豹深知帝辛的担忧,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所虑极是,但正因如此,方显大王英明果决。臣已暗中布局,只待大王一声令下,便可启动。然,此事关系重大,最终决策,还需大王定夺。”
帝辛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申公豹,“卿之言,朕已明了。大商之未来,在此一举。朕意已决,便依卿之计行事。但切记,行事需周密,不可泄露半点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申公豹躬身领命,心中却暗自思量。他深知,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无回头之路。但为了大商的未来,为了心中的理想,他愿意赌上一切。
“大王,西岐之事,不可不防。”申公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站在一旁,目光中闪烁着决绝。
帝辛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冰冷而坚定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孤,岂会不知?但,若今日心软,他日西岐铁蹄之下,又将有多少无辜生灵涂炭?”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申公豹闻言,心中一凛,随即躬身行礼,声音更加坚定:“大王英明,臣愿誓死追随,共除西患。”言罢,他缓缓退下,背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
待申公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帝辛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召来费仲。“费卿,妲己现在何处?”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之前的冷硬判若两人。
费仲连忙上前,躬身答道:“回大王,娘娘正在后宫静候,说是准备了陛下最爱的点心。”
帝辛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今晚,孤只去见她。”言罢,他继续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每一份都关乎大商的兴衰,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当最后一缕烛光也即将耗尽时,帝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前往后宫。费仲、尤浑二人紧随其后,气氛中多了一份莫名的紧张。
后宫之中,月光如水,洒在妲己所在的宫殿前,显得格外幽静。妲己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木梳,却迟迟未动,只是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有对家族安危的担忧。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苏氏一族的命运。
“娘娘,大王来了。”宫女轻声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妲己猛地回过神来,迅速站起身,整理好衣饰,深吸一口气,走向殿门。
帝辛踏入宫殿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身着龙袍,步伐稳健,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妲己见状,连忙上前几步,盈盈下拜,声音温婉而清晰:“臣妾妲己,参见大王。”
帝辛上前一步,轻轻扶起妲己,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坚韧的光芒,与他想象中的柔弱女子大相径庭。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但更多的是对这份力量的欣赏。
“免礼,妲己。”帝辛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轻轻拉起妲己的手,两人并肩走向内室。费仲、尤浑见状,识趣地退至殿外守候。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那幽香便是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缭绕在四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帝辛缓缓步至她面前,心中那份对美的期待如同潮水般汹涌。他轻轻抬起妲己的下巴,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妲己的容颜,美得令人窒息,双眸如秋水般清澈,却又藏着深邃的不可言喻。她的肌肤如同初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得如同天工雕琢,无一不彰显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帝辛不禁赞叹出声:“好一个姿容无双的女子,天下间竟有如此绝色,朕的后宫,皆不及你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