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站口火车站和码头割包去吧,小子!
如今他眼看陆妈没事儿,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在靠在陆妈旁边时,眼前却再一次的…浮现出令他毛骨悚然的提示。
检测到异常灵质,是否吸取?
季觉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艰难的回头,看着脸色苍白但依旧强颜欢笑的陆妈,吞了口吐沫。
陆妈的身上…此刻,当他的灵质激活腕表时,便隐约能够看到,绷带下的点点猩红光芒,像是霉菌一样。
“陆妈,绷带上好像落了点灰尘。”季觉抬起手,轻轻的落在绷带上,“我帮你拈了。”
宛如金属矩阵一般的纹路自掌心再现,瞬间的接触,一掠而过,所有的猩红尽数不见,旋即,矩阵隐没。
“哎呦,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
陆妈痛呼一声,很快,眉开眼笑:“诶,别说,这会儿都清爽了很多,胸口也不闷了。刚刚小狗上药的时候才是,跟要杀亲娘一样,要我说,还得再练练,部队里教的都是啥…”
“妈。”二姑娘推了推陆妈,示意她别说了。
拿完化验报告的陆锋回来了,阴沉的脸色上挂起了些微的笑容。
“没事儿,妈,伤口就一点感染,打两针消炎药和破伤风就行了。”他递过报告来:“但头上有点脑震荡,医生说要休养,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着,店里有我和小季操心。”
陆妈当然不肯,她还惦记着回去重新收拾汽修店呢,陆锋和陆铃只能一阵好劝,中间季觉也劝了半天,终于还是打消了念头。
实际上,包括陆锋在内,四个兄弟姐妹都不是陆大妈的亲生孩子。
陆妈早些年重病一场,过量激素把身体弄坏了,一辈子没结过婚。
陆锋在内,店里的四个孩子都是陆妈从街上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养大,一家人的感情比亲生的还好。
可惜,除了刚考上大学的老二,一个学习好的都没有…
也怪不得陆妈这么宝贝来打工的季觉,自从他来了,她可再没因为老幺的数学和外语血压高了。
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当是一家人了,从来没见外过。
如今陆妈同意休息几天,季觉也松了口气。
劝完之后,陆铃拿着单子去取药,陆锋向着季觉使了个眼色,俩人借口抽烟又到了门外面,站在屋檐下面看着雨水哗啦啦。
季觉烟酒不沾,陆锋倒是老烟枪了,部队里带回来的坏习惯。
“辛苦你跑一趟。”陆锋道谢:“早上慌神了,一直没头没脑忙到现在,脑子都是空的。”
“你客气个几把呢?”季觉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问:“警察那边有线索么?”
“没。”
陆锋摇头,“指望那帮混事儿的,嘿…让我们回家等着。车牌号也是假的,白色的拉货面包车在北山区到处都是,根本找不到。”
“有监控么?”
“店里有,但没拍到脸,外面的监控…多少年就是个摆设了,早坏的差不多了。”
“…”
沉默中,季觉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许久,忽然说:“我回店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顺带收拾收拾,不然妈肯定又闲不住了,坏了的东西能修就修,不能修的话,别告诉她,悄悄丢了,不然又心疼。”陆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用力揽了一下:“辛苦伱了,回头给你换个新电脑。”
季觉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吃这饼:“你就单纯想换个电脑打游戏吧?”
“哈哈哈,被你说中啦。”
陆锋咧嘴,抛掉了烟头之后,把车钥匙丢给了二姑娘:“一会儿你开车送妈回去,家里这两天靠你了。”
“啊?”陆铃呆滞,瞪眼:“那你呢?”
陆锋低着头,只是摆了摆手,“我出去找几个朋友问问,看有没有状况,晚上就不回来了。”
“…小锋!”
眼看着他转身要走,陆妈忽然提高了声音,想要说什么,可看到他回过头来之后,嘴唇开阖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这一次没叫他小名。
陆锋笑起来了,摆了摆手。
“放心吧,妈,我就问问。”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里。
半个小时后,季觉抬起手,掀起了汽修店的卷闸门。
看到满目狼藉。
从柜台到货架,全都被推翻了。
根本没有陆妈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完全就是一场…尽了全力的生死搏斗!
季觉反手拉下了卷帘,走向了柜台。
害人的老头儿,诡异的血色,莫名其妙的袭击。
搞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
总要,留下点蛛丝马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