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前夕,后宫众人都得知,前段时间皇上不知怎么,竟在养心殿急火攻心吐血了,朝中大臣都以为是政务过于繁忙,这段时间送上来的奏折都少了。
到了重阳家宴,这次的宴会照常在旒庆宫设宴。这天,皇上也不知怎么,竟要求宫中所有孩子必须出席,贞嫔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将灵犀公主带来。
在宫宴前一天,夏冬春带着弘昼和温姝下河摸鱼,说是要为重阳家宴添一道菜身,为大人的夏冬春和男孩子的弘昼都没有关系,只是年幼的温姝,当天晚上就开始打喷嚏。
皇上便允许,温姝公主和安陵容都不必参加了,另外,极个别嫔妃,禁止靠近湖边。
于是,安陵容和华皇贵妃,当天晚上便重新检查了一下,确定内务府和太医院都是自己的人后才稍稍放心。
灵犀公主如今两岁多了,从前尽管十分年幼,但依然能看出是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现在的灵犀公主自卑、瑟缩。
贞嫔不满的在灵犀背后掐了一下,灵犀公主一阵瑟缩,却不敢哭出声。
“直起身子来走路,小家子气,亏你还是公主呢。”
“知道了额娘……”
康常在这时走过来:“姐姐,你可得趁孩子小,好好教导,这孩子的亲额娘就是个不检点的,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瞧这小骚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
贞嫔瞪了灵犀一眼,吓得灵犀赶紧低下头:“额娘……我……我没有……”
“闭嘴!”贞嫔烦的不行:“你还得好好谢谢你亲额娘呢,不然,你只是一个郡王府的格格,哪能做这么尊贵的公主。”
贞嫔看着灵犀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更烦了:“野种就是野种,哪怕冠上公主的名头还是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完,直接头也不回的进了旒庆宫。
康常在路过时,直接一脚踩在了灵犀公主的脚上,灵犀公主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因为她知道,要是哭出来,会被所有人指责,还会被额娘责打。
重阳节这天,除了民间的百姓会登高望远,大清国的皇帝也会在重阳节这一天登上御花园中的堆秀山,在御景亭上俯瞰宫苑,远眺景山、西苑,以示纪念。
宫中早已备好了茱萸和艾草,殿外还摆满了盛开的菊花,就连花房精心培育出的绿菊,也被摆了出来。
待皇上从御花园来时,众人惊讶的发现,皇上竟在短短的几天,感觉苍老了那么多,白发都比平常要多了一些,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太大的打击。
今日是家宴,按理来说皇后也应该出席,可华皇贵妃直接以皇后身体不适为由,让皇后在景仁宫休息,不必前来。
向来保持端庄贤良的皇后终于绷不住了,剪秋看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如今华皇贵妃……”
“她仗着年家又如何?都不要紧,都不要紧,本宫有太后,本宫还有姐姐,那本宫就还可以东山再起,谁也动不了本宫皇后的位子!谁也动不了本宫皇太后的位子!”
待剪秋服侍皇后睡下后,便出了景仁宫,与站在门口的江福海对视一眼,二人往远处走了走。
剪秋低声道:“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东西都准备好了,可这事皇后娘娘还不知道,要不要禀告一下?”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能。”
一听这话,江福海不自觉将头低下,剪秋继续说:“我跟着娘娘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受过这样的屈辱,自从年氏出现在皇上身边,娘娘始终被他压一头,尤其是她成了皇贵妃,更是嚣张至极。她一个妾室,如此光明正大欺负正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这事太大,一旦失手,你我的性命不保啊。”
剪秋冷笑道:“我拼了命也不要紧,只要除了华皇贵妃,娘娘以后也就能安乐了。”随后便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江福海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交到剪秋手中,剪秋打开纸包,看到里面鲜红如血的粉末,用指甲轻轻弄了一点。
……
这次的重阳家宴,就连敦亲王一家,也在半个月前从盛京(东北)赶了回来。
敦亲王在宴会间,还请皇上能够为自己的女儿招一个赘婿,自己可不希望女儿以后嫁到别的男人家伺候公婆,自己的女儿,要么终身不嫁,要么就招一个女婿,嫁出去,想都别想。
宴会期间,皇上频频看向胧月,这孩子,将甄嬛身上最像纯元的地方都长了去,再加上自己的模样,真的会让旁人以为,这就是自己和纯元的孩子。
而皇上又在胧月的脸上,又看到了另一个人,这让皇上顿时觉得自己心口抽痛,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尽管皇上已经派粘竿处去细查此事,可他的尸体已经在乱葬岗被烧成灰了,滴血验亲都做不了。皇上还特地派了批人前往湖北荆州府,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儿时的东西。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