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上用过晚膳,在养心殿批阅奏折。这时,苏培盛上前道:“皇上,柔贵妃来了。”
“让她进来。”
“是。”
安陵容来到门口后,从宝鸰手中接过食盒走了进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谢皇上。”安陵容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盘糕点:“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臣妾做一盘重阳糕,请皇上尝尝合不合胃口。”
皇上放下笔,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下道:“你的厨艺向来是最好的。”
“皇上不嫌弃臣妾就好。”
“嗯。”皇上尝后点评道:“入口松软,中间是细腻甘甜的馅料。很好,苏培盛,让御膳房也做些重阳糕出来,等到重阳节宴会上,把这些糕点摆上。”
“嗻。”
苏培盛下去后,室内变得很安静,安陵容默默为皇上磨墨,过了一会儿,皇上开口道:“江慎是太医院的院使,他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世兰那边,朕已经让江城去负责每日的请脉了。”
安陵容低眉顺眼:“这些事情,皇上说了算。”
“嗯,朕本想让他好生安葬,可谁知他却非要死在乱葬岗。”皇上觉得这点还是很有必要和安陵容说一下的,以免让安陵容觉得自己会受牵连。
安陵容好似在诉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臣妾之前曾听说,卫临就是他的养父来京城时,在乱葬岗捡到的。想来,他是觉得,自己从哪来,就该回哪里去吧。”
皇上皱眉:“你说卫临是捡来的。”
“是,好像当时捡到他的时候,好像是快过年了。”安陵容眼中露出一丝心疼:“天气最冷的时候,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就在乱葬岗躺着。”
两个月……
皇上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但当时的太医确实说那孩子已经断气了。
不过,因刚出生的孩子死亡,是不举行丧葬仪式的,仅仅是确认死亡后便将他放在棺材里封上。难道……
安陵容看皇上直皱着眉头,便知道,定是将他的疑心病勾起来了,便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先帝曾创办千叟宴,但自皇上继位一次也没有办过,不知这次要不要……”
皇上抬抬手:“如今朝中古稀以上的老人不过十几个,况且千叟宴的开销甚大,这次就和往年一样,除了弄一个家宴即可。”
“是,那臣妾便去和华皇贵妃商议宴会的事情,臣妾告退。”
皇上点点头,待安陵容走后皇上继续批阅奏折。
写着写着,皇上停下手上的动作:“夏刈。”
从旁边屋子闪出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那男子恭敬的跪下:“奴才在。”
“你去替朕办件事。”
“是。”
……
第二天下朝后,皇上屏退众人叫出夏刈:“事情办的如何。”
夏刈把头低的很低:“回……回皇上。”
皇上一听夏刈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瞬间皱起眉头:“说。”
夏刈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二阿哥……二阿哥的棺材是空的!”
皇上直接站起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