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耀眼的红色短头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张狂地飘逸着,几乎与四周熊熊燃烧的烈焰融为一体,在这片被烈火吞噬的世界里,无数的人们正遭受着痛苦和折磨,他们发出阵阵哀嚎和嘶喊声,让焦土之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然而,那位红发青年却宛如置身事外般,在火焰中翩翩起舞,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他似乎并不在意周围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人们,而是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之中,静静地聆听着世人的哀嚎。
火焰映照出青年脸庞的轮廓,他的眼神多情又癫狂,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淡然和超脱,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舞者,尽管外界喧嚣吵闹,但他依然能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曾经华丽的建筑倒塌在地,四周尸横遍野,烈火熊熊燃烧,吞噬着一切,将昔日的辉煌化为灰烬。
不时有爆裂声和崩塌声响起,加剧了这片废墟的毁灭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雾,尸横遍野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尸体的姿态各异,有的还保持着最后的挣扎,有的则已经安静地躺在地上,烈火的炙烤着尸体,发出阵阵恶臭,生命在烈火中消逝,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毁灭。
青年停下了舞步,周围没有任何人生还,他痴迷的看着这一切,不惧灼热的摸了摸面前被烧的蜷缩的男尸,眼神狂热,“真美啊”
火焰与毁灭的艺术感,他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将二者完美的糅杂在一起。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欧式风格建筑的华丽小岛,原本这里应该是极美的存在,但是现在这路已然变成了火焰的试炼场。
离岛近的海水被烧的沸腾,树木焦黑枯萎,自他为圆心,四周寸草不生,到处尸体横陈。
“近火烛。”冷淡的男声在层层热浪中传来。
青年的动作顿了顿,他脸上的痴迷到不正常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周围的火焰随着异瞳少年的身影开始熄灭。
两人在尸横遍野之中缓缓对视。
下一刻,被叫做近火烛的红发青年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抹张扬的红也随之变得更加浓烈。
他的口腔之中,牙齿如同某种兽类,呈现出锯齿的形状,脸上的笑容诚挚纯粹,“是你啊,小少爷。”
他的眼神清澈,表情乖巧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神色无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凌翊丝毫不在乎他的态度和伪装,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站,近火烛的身后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火,而凌翊身后只有一片冷却了的焦土。
“下一个世界,主宰者是你。”少年声音嘶哑,但是语调和语气都非常淡,无端的让人觉得很有气势。
他扫了一眼小岛的“盛况”,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嘲讽。
“所以——”近火烛往前走了一步,火焰也随之向前燃烧,偏偏他的表情诚恳,但是凌翊并未错过他周身与之相悖的浓浓恶意。
“我们家的小少爷是来找我哭哭的嘛~”
他的笑容越发无辜,“如果你来找我哭哭 我想我也不是不愿意把下一个世界的管理权限拱手相让。”
火焰开始雀跃,凌翊感受着浓浓的热浪,面无表情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萨姆尔大人为什么会收一个废物当养子。”
近火烛的红发开始如同火焰一般摇曳,晃眼看去,居然真的好似他的整个人都在燃烧。
“但是我也能理解,大人一般都跟我们在一起,见到了你这种的觉得新奇嘛。”
火焰甚至燃烧到了凌翊的眼中,他也如同近火烛一样,沐浴在了火焰之中。
青年微微笑着,忽的伸出了手。
凌翊眼皮冷淡的掀了掀,单手握住了他那双正在燃烧着的手。
少年的手立刻焦黑,散发出一阵阵的皮肉翻烤的味道。
那绝对是非常疼痛的,但凌翊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这种痛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近火烛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他格外有压迫感,相比之下,凌翊则稍微矮了一些,然而,尽管存在着身高差距,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们散发出的气场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
“拜托。”近火烛嗤笑了一声,笑容倨傲起来,“你上一个副本败得那么惨,现在在我面前装起来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少爷了吗?”
“要我提醒你的身份吗?实验体01——”
烧焦的血肉开始生长,凌翊灰碧色的右眸泛起幽幽亮光,他蓦的微微一笑。
随后,近火烛只觉得周身温度骤然下降,顷刻间,他的脑子随之一涨,下一刻,他整个人鼓了起来。
这一刻的时间似乎很长,他的所有感官均被屏蔽,只能看到少年的笑容,火焰冷凝。
“嘭——”
刹那间,鲜血四处飞溅,猩红的液体与苍白的脑浆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在瞬间熄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殆尽,近火烛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一颗被刺破的气球一般,轰然爆裂!
他的身体碎成无数肉块,伴随着内脏和骨骼的残渣一同散落一地,血腥之气弥漫四周,让人作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凌翊的手已经恢复如初,他整个人也变的血红,周遭除却被烧焦的焦尸之外还覆盖上了一层黏腻的血肉碎块。
随手将手中攥着的断手扔在地上,凌翊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然后照到地上近火烛被炸飞的,说明还算完整的脑袋。
踢了踢,脑袋咕噜咕噜的在地上转动,他神色未变,蹲下身将一串红色的代码输送进了那脑浆迸裂的脑袋里面。
做这一切之后,他站起身,环视了圈周围满是皲裂焦土的小岛,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幼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