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大人目光看来,向师爷一脸的云淡风轻,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无解!”
“嚯!你个老向,本官还以为你心中有计!怎么就无解了?”黄县令明显对这回答不满。
“无法破!”
向师爷依旧是如此回答。
他微微摇头,笑道,
“大人您想,如若您是知州大人,您能如何做?
剿灭又无从剿灭,如今请动禁军都是无可奈何。
您说连禁军都要顾及三分的贼人,他能是一般贼人?”
“这这老向,你的意思是说,这安平县,伪乾这里面有猫腻?”黄县令大为震惊。
他也算是科举做官,只是这些年一直忙于安逸享乐亦或者人情交往,脑子都快退化了。
再说他也一把年纪,自然需要师爷幕僚出谋划策。
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大多数县令,主官的幕僚年纪都不会太大,起码不会是那等七老八十岁的老叟。
哪怕是当朝秦相,手底下依旧有一整个偌大的幕僚团队为他出谋划策。
“自然,这里面水可深着呢!要我说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凑这热闹。
现在麻烦最大的是知州大人。
事情一旦捅出去,知州这乌纱帽第一个掉,大人您嘛”
“本官如何?”
“呵呵,甭说大人您,连带着整个郁州官场都得清理一遍。
如此开国称帝造反势力在境内崛起。
就算此事与大人您无关,那您也是与知州大人勾结瞒而不报。”
随着向师爷此话一出,黄县令发福的苍老身形猛地一哆嗦。
看到这一幕,向师爷笑的格外开心。
自家这主官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他也很乐意与这样的主官合作。
起码好控制不是?
“不过大人也无需担忧,知州大人的想法无非就是熬过这一年。
明年他就能申请调任,他能做的,您也做的。
就是得看大人您有多少银子疏通关系了。
眼下朝廷缺银子,向大渊赔款要银子,平叛要银子,救灾要银子。
各地都要银子。
大人您要是有钱,何不花点银子买个好点的地方官当当?总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不是?”
向师爷这番话顿时让黄县令清醒,他没好气道,“本官哪有这么多银子?
本官能这么快下方,还不是花钱买个空缺?
不然如今预备官这般多,轮到本官那得是何年何月。
眼下这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要换个地儿挪个窝,花出去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说到这里黄县令眉头就拧成一团,活脱脱一张苦瓜脸。
“大人,既如此索性都要走,还不如趁机多捞点?
知州大人要捞银子,打点那支禁军。我等何不也捞一笔?”
向师爷笑眯眯道。
他也算是图穷匕见。
向师爷乃是寒门出身,如若是北燕时期他还能备考一二,想着能否高中。
然如今这世道,科举里面的猫腻,比的早就不是公平。
而是钱,和背景,二者必有其一,你才能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