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越想越生气，拉回小宝，拿起墙边的扫帚就往大川身上打，边打便落泪。
儿子长成这样都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教育好，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他到外面打工。
大川左躲右闪，他不敢反抗田婶，就骂小宝，觉得都是他鼓捣的田婶，要是没有这个儿子，田婶也没什么可闹，说不定还高高兴兴的跟他去城里生活。
田婶终究年纪大了，打了几下便累了，大川瞅准机会揪住小宝的衣服扬起巴掌就打。
小宝哇哇直哭，可把田婶心疼坏了。
“你个混账，你是要把小宝打死吗，那你干错把我这老太婆也打死算了！”
争吵下，大川一不小心便掀了桌子，盘子和碗摔了一地，全都碎了。
碎裂声让屋里的争吵陷入短暂的安静，小宝在他手里挣扎，大川手一松，小宝顺着挣扎的惯性便摔倒在地上，才弄了这一身的伤。
季晚晚听得也很生气，大人之间的事总是牵扯孩子做什么，看着小宝，更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攥着小宝的手，就算身上被蹭了不少油渍也没注意。
终于到了医院送进急诊，值班大夫帮忙清理伤口，田婶跟程意去交费，季晚晚便陪着小宝怕他哭闹。
“晚晚姐，疼。”直到这个时候，小宝才喊了句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宝乖，等弄完就不疼了，明天晚晚姐给你买好吃的、陪你玩行吗？”
她也顾不得跟小孩的交流障碍，有些笨拙的安慰着，等田婶和程意回来，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晚晚，我们出去给他们买点吃的，小宝跟田婶都还没吃饭。”
程意拉了拉她，听说医生要缝针，怕她害怕。
季晚晚点点头，换了田婶陪着小宝。
走出医院，迎面便是一阵冷风，程意拉着她的手往附近的小饭馆走去。
医院这会儿病人还不少，就连小饭馆的生意也不错，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
季晚晚有些疲倦，也不管别人往这边看，靠在程意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