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跟季唐之闹不愉快,他也没见过她这样哭啊。
这句问话让季晚晚拧开了水龙头,扑到他身上,把许言也扑的坐在地上,腰撞到沙发疼的嘶了声。
“他不喜欢我,程意他不喜欢我,我怎么办啊,为什么越喝酒我就越难受,为什么啊?”
她胡乱说着醉话,不过许言还是听懂了,上次季晚晚回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可那时她明明讨厌程意讨厌的要死,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变成喜欢了?
许言心里有点发堵,从小一直到后来的重逢,自己守了她多少年啊,她都没开窍,怎么就在程意家住了不到两个月,就喜欢上了?
他给她拍着背,想借着酒醉问问内情,季晚晚却干呕几声,许言赶紧拖着她去了卫生间。
胡乱吐了一顿,季晚晚也脱了力,许言脱下被她弄脏的衬衣,把人抱进卧室,等收拾完卫生间和客厅已经凌晨两点了。
用热水洗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又敷眼睛,听见她睡着还在念着程意的名字,叹了口气,接着便看到了季晚晚额头还没有掉完的痂。
他很想质问程意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这幅样子还受了伤,他当初明明保证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可看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还是暂时没问。
季晚晚第二天醒来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看到里面挂着件男士衬衣,这才想起半夜她好像给谁开门了。
冲了水赶紧出来这才发现在沙发上委屈巴巴蜷缩着睡觉的许言,才松了口气。
阳光太过灿烂,即便窗帘厚实也遮挡不住它们的入侵,靠着桌子的地板上摆了剩下的十几罐啤酒,垃圾桶中的空罐子昭示了她昨晚的疯狂。
季晚晚揉着太阳穴,缩在旁边的空沙发里,晕车加上醉酒让她那里一跳跳的疼,眼睛虽然热敷过,依旧肿胀酸涩,她眨眨眼,明明哭过好多次了,怎么还想哭呢?
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一阵音乐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沙发上的许言也动了动、坐起来,把桌子上手机的闹钟关掉。
“你醒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他站起来把毯子叠好收进柜子,穿着自己翻找出来的拖鞋去了卫生间洗漱。
许言来过这里很多次,偶尔还会住下,熟悉的要命,跟在自己家里差不多,用冷水洗过脸又变成了清爽斯文的男神去了厨房。
季晚晚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穿上围裙准备早饭。
他身形瘦长,手指纤长白皙,浑身都带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贵,厨艺一般,会做的菜比季晚晚也多不到哪儿去。
她家里那么久没人,冰箱里只有鸡蛋和面包,许言仔细看了下,发现都过了保质期,只能等水开了以后去楼下小超市重新买了点食材。
回来后,把东西放在厨房,做了个三明治,他到客厅取了空杯子舀上两勺蜂蜜,倒完热水后一起端给她。
季晚晚接住放在旁边晾凉。
“许言,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你别告诉别人好不好?”
虽然许言并没发火,可她就是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好,我可以不告诉别人,但我想知道,你真的喜欢上程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