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晚晚买了烫伤药,燕子盯着她手里的药膏若有所思。
“这个其实是……”季晚晚把手一缩,想解释却有些徒劳,以前她可以对着燕子说“我才不会喜欢程意那混蛋”,如今却没法再昧着良心了。
燕子有些恍惚的啊了声,笑容淡了些许。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手指摩挲几下袋子里崭新的被面,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太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程意真的特别好,要是你能让他不再孤零零的也挺好。你没见过你以前他什么样子,可自从你来之后,程意整个人都变了。”
“要是有个人能让他走出心结,肯定就是你了,别人都没机会的。”
类似的话田婶也说过,只是季晚晚没当回事,在马路边第一句就开玩笑要拐卖她的混小子,怎么看都是个不老实的。
可自从表白后,那人就死鸭子嘴硬,不止不答应还总是逃避,动不动就黑着脸,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季晚晚觉得任重而道远啊,可是她已经在乡下住了一个月了,不可能一直住下去,燕子的话让她又多了几分信心。
季晚晚没否认,“那谢谢你的吉言啦,我可能赶不及参加你的婚礼,但会送上礼物的,要是我真的能跟程意在一起,将来回村里办婚礼的时候你可要来帮忙。”
燕子答应了,两人又逛了逛,直到手上拎满东西这才准备回去。
她骑自行车栽着季晚晚,聊的很是高兴,从集市口分流出的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渐渐的蜿蜒小路上就剩她们两个了。
“哎呦!”
一棵要两三人才能张开手合抱住那么粗的大树后突然蹿出个人来,燕子想要避开,车把左右晃动,可最后还是撞在一起。
季晚晚看不清前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感觉到情况不对时已经用双脚摩擦地面帮忙把自行车稳定住。
“撞死我了,你们别走!”那人直起胳膊,从趴着改成坐着,抓住前轱辘不让他们走。
燕子看清这人是谁,顿时满脸嫌恶,“孙二你想干嘛,快点松开!”
“哟,我说是谁买那么多东西,原来是你啊,”这个孙二瘦猴似的,胳膊、腿就跟麻杆一样,见是认识的,顿时也不装疼了,“要是别人,撞我一下给个两三百意思意思也就够了,可你,不给我五百,信不信我想法子把你的婚事给搅合黄了!”
孙二跟燕子有仇,具体的说其实是跟程意有仇,他就是那个从小就勒索学生要零花钱、后来被在河里游完泳的程意撞上,给黑吃黑、被揍的最惨的那个。
他很早就辍学了,那之后就靠着欺负学生弄钱花,后来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大男人不打工不种地,居然天天靠着碰瓷吃喝玩乐。
孙二也学精了,惹不起的他绝对不招惹,专门欺负外乡人或者看着就好欺负的老弱妇孺,几个村里的人提起他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