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然味道一般,但也确实能入口。
见程意还特地添了饭,季晚晚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鼓舞。
“你下午应该也没时间打铁了吧,要不咱们去把后院收拾一下?”她不否认自己这么做有讨好的嫌疑,但也因为那人是程意的母亲,季晚晚才努力去包容、去适应特殊的程母,拿出了所有的耐心和真心。
程意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可季晚晚太高兴了没看出来。
“改天吧,今天你也累了。”他放下碗筷,吃的稍微有些撑。
“我不累啊,改天你就又没空了,就今天吧!”她兴奋的浑身都是力气。
程意说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不过把洗碗的活儿给抢去了。
季晚晚乐呵呵的坐在旁边看着他收拾,这跟她想象的婚后生活太相符了,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嘿嘿或许距离征服程意已经不远了。
他端着碗进了厨房,仔细一看,好么,碗柜上的各种调味品又跟他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一个德行,排的整整齐齐的朝他敬礼。
打开放碗的柜门,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关上了。
洗完碗擦干手上的水渍,程意上楼拿了件穿破的衣服下来。“我先去后面看看,你把这衣服撕成抹布。”
那个打开通往后院门上锁头的钥匙在他手指间慢慢翻转,那块铁没多久就被焐热了。
季晚晚嗯了声就去找剪刀,程意看着她上楼,走向木门的脚步却着实沉重。
这道门,关住的不仅是程母,还有程意自己。
他的手微微有点颤抖,脸上的汗从额角沿着脸侧滑落,听到身后传来季晚晚的催促声,手一抖,就把钥匙插了进去、一拧,等回过神来门已经开了。
进去安抚好了程母,把她领到房间里关好门,季晚晚应该是等的不耐烦了,扒着门框探进来脑袋。
“程意,我能进去了吗?”
她额头的结痂已经脱落了一小点,还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留疤。
“好了,进来吧。”程意清了清嗓子,看着她带着好奇与打量,一步步走了进来。
后院虽也是重建过,可是精神不正常的程母住,程意再怎么打扫也比前院要乱七八糟的多。
地上乱扔着一些饭菜,有的早就晒成了黑色干巴巴的粘在砖瓦上,抠都抠不下来。
院子并不是很大,空荡荡的就连个凳子都没有,估计也是把程母发起病来伤到自己。
这还真是脏的有些超乎想象啊。
程意拿着大扫把扫院子,让她去把簸箕拿来,站在边上等他。
季晚晚把簸箕放在不碍事的墙角,看着他沉默的一下、又一下的挥动扫帚,将地面上大部分垃圾扫做一堆,感觉程意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
她,是不是做了件自以为是的蠢事?
等他扫完,季晚晚赶紧拿着簸箕过去,等他把垃圾扫进里面,就端起来倒在门口,来回跑了五趟才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