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程意后退两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季晚晚,总觉得她没揣什么好心思。
季晚晚哼了声,走到水盆边蹲下,从袋子里把菜放进去洗,在心里把程意骂了好几遍。
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倒追,都表白第二次了不止不答应,还说她是做白日梦,眼瞎了啊!这笔账等追到手再说!
田婶果然没心情做饭,抱着小宝坐在屋里依旧在哭,程意劝了两句就拉着季晚晚出来了,这种事别人再怎么劝也没用,只能自己想通。
晚上村里人聚在一起乘凉,基本上都在说田婶家的事,原先把大川夸的多好,现在骂的就有多惨。
在这些老实巴交的人心里,小宝娘在家照顾婆婆、给大川生儿育女,从没半分怨言,更没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性子沉闷了点,算不上能说会道但本本分分,谁也说不出半个坏字。
再看看大川带来那女人,还就是小妖精、狐狸精,穿戴花里胡哨的,勾搭结了婚的男人还怂恿大川跟小宝娘离婚,肯定不是什么好货。
骂了一阵,有人说了句“这小宝往后可怎么办啊”,好多人都没出声,只剩阵阵叹息。
是啊,最可怜的还是小宝,就算田婶能养活,可迟早有没了的那天,到时候在那种后娘手底下还能有好日子过?
季晚晚一大早就被村里的狗吠声吵醒,打着呵欠出门去看,原来是那个大川又回来了,站在田婶家门口不停敲门和忏悔。
只是听那话的意思他并不后悔跟小宝娘离婚,而是觉得自己昨天说话的方式不好,惹的亲娘生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些年在外头过的多难多苦,淑芬有多帮助他。
季晚晚心里暗骂,这人可比程意渣多了。
没多大会儿,哗啦一声,田婶打开了门,把一盆水兜头泼在了大川身上。
“呸,给我滚,再提那臭娘们,我还泼你!”啐了口,就又把门关上了。
牛啊!
程意跑步回来正好路过这边,见季晚晚眼睛里又蹦小星星,心道坏了,这小丫头可别把他们这儿的女人们骂街、撒泼和打架的本事学去吧。
她也看到了,一把抓住他,“程意,没看出来,田婶原来这么剽悍,昨儿个还拿砖头砸那女的呢,要是谁敢渣我,我也砸!”
他把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为她将来的另一半点蜡。
回家冲完澡换了身衣服,程意提上包,包里放着那套打磨好后又搭配上木柄的刀具。
“我约了人上午交货,中午可能要回来稍晚一点,你要是饿就先吃点零食什么的垫垫。”
季晚晚哦了声,叫他放心去,等人一走就赶紧掏出手机,找到纸笔,认真的在网上翻找家常菜谱来。
这事儿她都惦记半天了,怎么说季晚晚也是写了好几本言情小说的人,什么男追女、女追男的套路也知道不少,可身在乡下,没几个用的上。
而且程意那变态织毛衣都会,更轮不上她打围巾献丑,想来想去,还是做饭实用一些,不是有句话说叫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