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跟程意差不多，季晚晚对自己的过往一直都不喜欢提及，可小宝的情况跟她差不多、甚至比她还要糟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不负责任再娶的父亲、相差十四岁的妹妹……
或许也有几分觉得小宝太小，不会完全听懂的心思吧，有些东西压的久了，总是想倾诉一番。
季晚晚知道自己性格有问题、脾气还不好，那段记忆充满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怕教坏小孩子，她干过的叛逆事儿就没说。
刚开始声音还有些滞涩，到后面也慢慢自然起来。
提到父母刚离婚后，偶尔跟父亲见面吃饭她故意往季唐之的碗里放很多盐和胡椒粉、用小木棍堵住他上锁的钥匙孔……以前自己也真够幼稚的。
沉浸在回忆里，季晚晚话说的很小声，没有发现程意就站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把所有都听了个正着。
惬意的午后，村里静悄悄的，几乎全都躲在家里补眠，那只野猫又偷溜进程家的院子趴在阴凉的角落打盹，尾巴尖时而一甩一甩的。
程意双手枕在脑后，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全是季晚晚微微低着头、沉静的样子。
她披散着头发，阳光在头顶上反射出一圈格外两眼的光斑，就连耳朵都通红通红的。
除了母亲，程意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孩那么上心，以前觉得那些恋爱中的同学太过腻歪，每天恨不得能有二十五个小时腻歪在一起，就连上课时偷偷看一眼都是甜蜜的。
他坐起来下了地，穿上拖鞋悄悄走到她房间门口。
季晚晚除了晚上平时基本都不锁门，也就给了程意极好的潜入机会，其实就算锁门只要他想进也拦不住他。
程意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这是他第二次看她睡着的样子，只是上回是为了帮她擦药、是意外，此时却是故意溜进来的。
他的心跳的有点快，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家还有做贼的一天。
不知梦到了什么，季晚晚砸吧了两下嘴，抬起手腕胡乱擦了擦却是没醒，转了个身，正好冲着程意，吓的程意赶忙趴下，见她眼睛还闭的死紧才直起腰来。
手蹭着地面往床边又挪了挪，程意把下巴抵在床上，呼吸屏的极轻。
季晚晚面颊绯红，睡裙领口开的本就有点大，又被她扯了两下，露出一片细腻洁白的肌肤。
程意喉结滚动几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片锁骨上把眼神拽出来。
他挪动身子跪在地上，身子极慢地朝季晚晚靠近，心跳快的要从胸膛里挣出来。
季晚晚这一觉睡的极为舒爽，伸了个懒腰，迷迷瞪瞪的看着屋顶，嘴角残留了点傻笑。
嘿嘿嘿，她梦见程意同意跟她交往了，然后他们拉了手、还亲上了。
不过她的初吻还在呢，根本不知道吻应该是什么感觉，梦里嘛，倒像是亲了个吸盘似的。
季晚晚咂咂嘴，哎？嘴巴好像有点别扭，并没在意。
她心情还不错，哼着调子下了楼，只是当看到院子里站在屋檐下说话的两人，立马就不那么美好了。
程意最先感觉出不对，抬头就看到季晚晚盯着那边，眼里……疑似有杀气，他心虚啊，以为她发现了，赶紧移开视线。
这一移，反倒更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季晚晚更气了。
燕子见他不说话、表情怪异，也看了过去，朝着季晚晚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