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赵氏商行的赵老板到。”
这声吆喝像是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酒楼里的喧嚣。原本正在谈笑风生的老板们纷纷起身,热情洋溢地迎接赵宏的到来。
“赵老板,这边坐。”
“赵老板请上坐。”
赵宏潇洒地一拱手,笑道:“诸位老板,真是折煞我了,我赵宏何德何能,敢坐上座?
众老板哪肯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纷纷追捧:“赵老板,您这本事,坐这上座可是理所应当的!”
众老板纷纷追捧,这都是因为他手腕上的戴着的金表,难得一见的还能走动的金表,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啊。
赵宏客气了几句,就坐在上座,与众老板谈笑风生。
“东升商行刘老板到。”
胖乎乎的刘老板走了进来,有赵宏在,众老板对他的热情大减,再也没有前呼后拥的感觉了。
看到众人都围着赵宏,没人理他,刘老板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哼,不就是戴了一把破金表吗?有什么可得意的?一会我就让你得意不起来。”
刘老板走上前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直截了当地问赵宏道:“赵老板,我有一事不明,金表可不是一般的货物,世上没几人能有,你手上的金表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商界有商界的规矩,这话当面问出来,显然是不给赵宏留面子。刘老板此次咄咄逼人,看来有好戏看了。
赵宏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这金表,自然是贵人赠予的。”
仙家子弟,当然是贵人了,他一点也没说错。
“胡说。”刘老板喝道,“这世上,这世上能走动的金表屈指可数,有几个贵人能有?就算有,哪个贵人舍得给你?我早就打听过了,你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贵人。你这金表,该不是偷的吧?”
众老板一片哗然,这就撕破脸了?两个大老板掐了起来,让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支持谁才好。
如果赵宏手上的金表真的是偷来的,他们躲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围上去巴结。
但若是人家背后真的有贵人呢?
众老板一时犹豫起来,纷纷退后几步,让两个大老板自己对峙吧,他们看戏就好。
“刘老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的金表是偷来的,你可有证据?金表若是偷来的,可有苦主?”
“这……”刘老板一时语塞,随即恼怒道,“有没有证据我不管,你自己跟衙役解释去吧。”
他说完一招手,门外走进来几个衙役。
“我们是京兆府的衙役,现在怀疑你的金表是偷来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围观的老板们窃窃私语,没想到刘老板的本事这么大,竟然能叫得动京兆府的衙役,难怪他能戴得起金表,就算是破了的金表,那也是背后有人啊。
这回赵老板可倒霉了。
赵宏怒极反笑:“好好好,刘老板你真够狠的,竟然公器私用,冤枉好人。你别后悔!”
“是不是冤枉的,去了衙门就知道了。”
只要扳倒了赵宏,长安的商界又是我说了算了,而且还可以得到一只完好的金表。
这么稀罕的金表,千载难逢啊,到时把这金表献给府尹……
刘老板得意地想着,随手招呼衙役们上前锁了赵宏,就要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