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溪刚凑上去,黎晚便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用力一拽,将她的耳朵咬出了血。
叶芸溪吃痛,痛苦地尖叫着,用力将她推开,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耳朵,狠狠踹了她一脚。
“贱人,要死了都不消停,我看你是没有下辈子了!”
说罢,她便捂着耳朵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放火!给我烧死这个贱人!”
等木屋的门关上,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后,黎晚才将嘴里的血吐了出去,然后将咬下来的东西藏在了舌头下来。
她知道,等她死后一定会尸检,到时候,就算她死了,叶芸溪也不可能安宁。
人活着,和人死了,往往是两回事。
顾言深就算再恨她,但如果她真的死了,还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去查真相。
当然,他也可能会放过叶芸溪,毕竟那是他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
想不到,到头来,就连死了之后的事,都要赌在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可能会赌输。
她还真是可悲。
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是不是自从顾言深在她十二岁那年救了她之后,她的命就拴在了他的手里?
外面的火已经顺着门缝蔓延进了房子里,浓郁的烟呛得她难以呼吸,眼睛也被熏得眼泪直流,可她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和浓烟朝着她席卷而来。
死亡……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面对死亡了。
以至于,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不过,也可能是药效吧……
意识快要彻底消散之际,门被人踢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一瞬间,黎晚想,这大概就是死亡前的回马灯吧。
那个男人……怎么会来呢?
……
医院。
黎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根婶正在一旁烧水,见她醒了,立马跑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才出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以前在海城,到底都是怎么过的啊……”
光是这几天的事,根婶就算是不动脑子,也能猜到这三年她的生活肯定是地狱级的难度。
而且,三年里,她还要赚钱给老夫人治病……
想到这里,根婶双眸一红,拉着她的手:“我的大小姐……这三年真的太辛苦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导致黎晚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然,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顾言深从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床边,一把揪起她的衣领。
“黎晚,你非要在外面惹是生非,是不是?”
黎晚感觉莫名其妙,拧了拧眉:“顾言深,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说了,让你别作死?老老实实地待在电台?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