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李至言和向春生出门打探消息。
榜单已出，许多考生要回家了，他们要早点出门，要是晚了的话，怕是剩不下几个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中午时，两人回来了。
向暖也出去打听了一圈，但是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只有暗中打听，不敢直接过问。
“怎么样？”
“没有证据，但是的确很可疑。”向春生说道，“这些日子我们也接触了不少同期考生。其中有几个才气不错，非常有望能考上功名，然而那三人都落榜了。”
“那他们要查吗？”
“其中有一个非常生气，同意跟我们一起调查，另外两个不想惹事，说是要回去了。”
“此事有些麻烦。”向暖说道，“对方敢这样做，肯定有后续的准备。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看。”
“小妹，你有话就直说。”
“与其查这件事情，还不如抓几个考官的把柄。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我们可以暗中打探谁最可疑。”
“几个考官的性情，我大概了解了一点。”李至言说道，“考官总共有四人，平日里谁都没有与学子私下接触过。不过，王大人经常出入青楼，也就是透露这件事情的那个人。从他说的话就可以知道，他肯定不清白。另外三个表面没有什么，但是杨大人喜欢古玩，我曾经看见他手上的一个扳指就价值千两。前不久我无意间遇见他，发现他又换了一个扳指，价格更贵。要说他没问题，我也不相信。”
“剩下两位大人，主考官是有名的酸腐言官，听说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另一个说话刻薄，对学子的态度很不好，整天冷冰冰的。”
“听你这样说，主考官应该是个好官。那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你说还有没有转机？”向春生说道。
“先打听一下那位主考官的行踪吧！”向暖说道，“不要先入为主，还是把几个考官都查一查，最好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李至言和向春生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向暖换好了男装，敲响了考院的房门。
“谁呀？”
“小的是打杂的，特意过来帮忙打扫的。”
“总算来人了。”那人说道，“这考院臭死了，再不收拾干净，干脆变成茅房算了。”
几千个考生在里面经历了长达几天的吃喝拉撒，怎么可能不臭？
向暖混进来可不是给他们打扫茅房的，而是想试着混进批改试卷的地方，把他们的试卷偷出来。
没错！
向暖打算把那些试卷偷出来。
既然要乱，那就乱彻底一点。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些试卷就不怕见光。要是真有问题，一旦见光了，所有人都会发现问题所在。
“你往哪里走呢？”一人喊道，“过来过来，往这边走。”
向暖：“……”
出师不利。
算了，先蒙混过关。
“前面那个。”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你过来一趟，帮我搬点东西。”
“应大人。”仆人向那男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