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暗,路边的行人都在匆匆赶路,花店门口有免费送花活动,秋木棉被小朋友塞了朵粉色玫瑰,花是新鲜的,花瓣还有小水珠。
她笑着在鼻尖嗅,刚教育完不良少女又收到花,步伐欢快往家赶。
她先一步开的是边妄家的门,迫不及待冲进去喊他的名字。
边妄坐在沙发上,重新拿起手机装做在忙的样子,唇角却忍不住往上勾。
果然,这笨猪晃着脑袋洋洋得意来了。
还带着那束花。
看她傲气仰着下巴的架势,身后隐形的尾巴估计翘上天了。
她跑进来甜甜的喊,“边妄,我跟你讲,我把那群霸凌的人都教训了遍。”
“她们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去主动自首,我还让她们写保证书呢。”
她语气尽是嘚瑟,笑容挂在脸上下不来似的,将“保证书”递给他,一双亮眸嵌着星光般璀璨,像个渴求表扬的小朋友。
他摸了摸她的头,“嗯,秋小棉真棒。”
她叭叭的跟他讲着细节,边妄垂眼瞧的认真,她挨他很近,头发被拢在耳后,露出那颗红色小痣。
就像有引力般,他移不开眼,黑瞳染上丝沉醉,想咬上去。
他呼吸声渐重,电话铃声响起他滚动下喉结,灌了口冷水。
秋木棉正讲到兴头本想把电话撂下不接,瞥见是自己的老父亲很怂的划开屏幕,乖软的说:“亲爱的老父亲,有何指教?”
秋木棉噘嘴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身子动下就挨到他的肩膀,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有些近。
起身发现自己竟然没换鞋。
边妄盯着女孩细嫩的脚踝看,大冷天不穿袜子也不知道脚臭不臭。
细微“啧”了声。
电话那头似乎提到他,女孩头靠在沙发枕,睡姿很不优雅,“你们就这么放心我和边妄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也不担心你女儿的安全?”
边妄抿唇,看看登堂入室的女孩,还顺走了他的拖鞋……
秋木棉对自己父母对边妄的各种关怀嗤之以鼻,怨恨瞟眼边妄,哼,究竟谁才是他们的好女儿?
她语气咬重,“他老是欺负我,管着我,他比爸爸还烦人。”
“你要是再拿边妄和我比,你就喊他爸。”
“嘟……”
秋木棉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冷扯唇,对着父亲的绿泡泡使劲撮。
“我拍了拍“。”企图唤醒父爱。”
十几条发出去后,对面才有回应。
“。拍了拍“木棉”,滚”
“……”
秋木棉撇嘴,又是失去父爱的一天。
边妄见她唉声叹气,问了句:“说什么了?”
秋木棉不待见他,脖子往旁边拧,盯着天花板看,嗓音闷闷的,“快立冬,我爸让你去家吃饺子。”
“嗯,帮我谢谢爸。”
秋木棉气呼呼翻个白眼,边妄这声喊的是越来越自然,整的干爸是亲的似的。
但她无力反驳,她和边妄的家庭地位都是反过来的,她在边妄家可以为非作歹,边妄在她家的地位绝对在她之上。
他们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
立冬那天,秋木棉放学就直接坐边妄的车去暮桦山,许久未坐他的车,秋木棉捏紧握把。
见他未启动,扭头问:“怎么了?”
边妄舌尖往上抵,屈指敲打方向盘,面色虽平静但秋木棉还是窥见他眼底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