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妄沉默半晌，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语气多些认真，“没有证据就连报案都不成立。”
秋木棉将手机放到他眼前，屏幕上是刚才她录制的一小段视频，边妄看完给她分析，“s城各校学生都不被允许染发，视频里的霸凌者只有一个是学生，其余都是社会人士，靠这点内容被抓进去警察顶多教育几句就放出来。”
“她们出来后万一变本加厉，别说被欺负的人，就连你也会被盯的死死的。”
秋木棉垂下眼，她确实没考虑这么多，只是觉得这些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冷哼，“那我就只好以武服人了。”
别看她是一副柔弱样，初一被欺负后她立刻就去学跆拳道，现在已经是黑带，收拾几个人不成问题。
她眼底有跃跃欲试的微光，像是手痒，巴不得去干架。
边妄拍了下她后脑勺，嗓音幽冷，“你也想进局子？”
收到她一记不服气的刀眼，他本苍白的唇瓣都被她恼红，手往下捏住她的后脖颈，冰凉的指腹惹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瞪他。
边妄冷笑，“以德服人，懂吗？”
她不情不愿点头，扯下他的脏手。
“那我明天找王雅谈谈。”
不就是讲大道理吗，讲不通她再考虑要不要以武服人，校园霸凌有一次就有下一次，霸凌者就像瘾君子，沉浸迷恋折磨别人给自己带来的痛感。
边妄扯住她帽带上的毛球，带动女孩往前走，“先和受害者聊。”
“哦。”
暖橘色路灯下，影子一前一后，她习惯性在后面踩他影子。
目的精准爆头！
边妄对她幼稚的行为习以为常，时不时回头讽她几句，拌着嘴就到家了。
边妄还没开锁就听见“嘭”的声响，抿唇看向对面紧闭的门，轻嗤。
幼稚鬼，吵不赢就摔门。
隔天秋木棉打听到苏暖暖所在的班级，课间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老找不到人，她只好趁吃饭的时间去找她。
眼看苏暖暖快离开食堂她快速扒几口饭就追上去，拦住苏暖暖，对方还以为她挡住路，挪开给她过。
秋木棉还在喘气，跑的脸颊红润，想拉她去旁边被她躲开，女孩警惕看着她，她吞咽下口水让嗓子不那么干巴。
“你别怕，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食堂门口人多，苏暖暖跟着秋木棉到操场旁的梧桐树下，坐在木椅上，她垂着脑袋，手指搅在一起有些局促。
学校对学生发型并没多加约束，她头发厚，放在肩膀处能挡住那些伤痕，秋木棉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
她声音放的很柔，“你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苏暖暖指尖一顿，睫毛颤抖的频率快些，她还是垂着头，闷声说：“没用的，王雅是教育局局长的女儿。”
正是因为她的这层身份在，没人敢揭发她。
高一有个女生惹到她，第二天就被消除学籍，苏暖暖好不容易考上翼中，她只想忍过这段时间，她考出去就再也不用忍受这些了。
本以为她说这些秋木棉就会退缩，刚想谢过她的好意，耳畔却听见细微的哼声，女孩嗓音不屑，“局长的女儿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