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一份臭豆腐。”
秋木棉在外围喊了句,老板听见笑着点头答应,她这才发现帽子被拽住,仰头看向他沉如锅底的脸,眼里蹦出的火星像是要把她烧了,不明所以眨眼,“怎么了嘛?”
还是让她得逞,回去时边妄离她有两米远,秋木棉都吃完他也不肯凑近。
这边小吃街她逛到头,打算抄近路回去,天色已暗,小巷开着路灯使得寂静的路道没那么恐怕,秋木棉一个人走在前面,周围没什么人还是有些怕的。
她脚步放的很慢,往后瞄发现边妄已经跟在身后,就几步远,心底顿时放松。
小巷路面比较狭窄,路口却多,在暗黑的夜色里,稍微不熟悉路况的可能会迷路,眼看还有最后一个路口能拐出去,秋木棉不禁脚步放快。
蓦然,她听见细微的闷哼,下意识将头扭过去,眼眸渐渐瞪大,身体僵在原地。
右边狭窄还长着杂草的小道,几个女孩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指甲都捏着根烟,夺过女孩护在怀里的书包翻找,几秒后,丢到她脸上,不忘啐几口唾沫,挥手骂了几句才扬长而去。
有个人她很熟悉,是王雅。
蹲在地上的女孩忍着泪水,将地上的一张张纸捡起来,神色冷静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事习以为常。
收拾好把书包抱在怀里,才发现书包上的钥匙扣不见了,她慌乱起身想去草丛里找。
“这是你的吗?”
女孩掌心躺着已然破旧的小熊,苏暖暖立马夺过,鞠躬给她道谢。
从始至终脸都没抬转身就想走,秋木棉拉住她的手腕,发现她手背上竟然有个烟疤,被头发挡住的脖颈也有青紫伤痕。
印记像是旧伤叠新伤。
她眼眸骤缩,握住她的指尖都在打颤,“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苏暖暖垂着脑袋,若无其事抽回手,“我要回家了。”
秋木棉知道她心有防备也没拦她,跟着她到安全的地方才离开。
再折身回去秋木棉神色也不太对劲,脚尖踢着石子慢悠悠的走,“边妄。”
她很轻的喊了声他,他敛神,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想帮她?”
秋木棉站在路灯旁的梧桐树下,没有犹豫就点头,圆乎的眼眸尽是认真。
他站在对面久未开口,直到刺耳的车鸣把他的思绪拉回,走近几步,抽出她的手,在手肘骨头处捏了下,嗓音冷冽,“忘记这里的疤怎么来的?”
秋木棉抽回手,她当然没忘,初一的时候她就因为伸张正义企图解救被校园霸凌的女孩,结果导致手臂骨折。
最后那个霸凌者靠家里在警局有关系,被口头教育顿就放了回去。
霸凌的事虽然结束,但她伤害秋木棉的事却让她付出惨痛代价,秋父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她,请的顶级律师,将她送进少管所,前年才被放出来。
也因为她受伤这件事,边妄转校陪她又读了遍初一。
生怕再出现类似的事,同年有关校园霸凌的事渐渐被广泛关注。
秋木棉知道,她的力量很单薄,没有证据就连举报都是浪费时间,但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边妄,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