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棉嘴唇嘟起,肉粉色,光泽粉嫩,在魔爪下往下扁,示意自己听见了。
回到座位,秋木棉扭开保温瓶,倒在杯盖吹了会才喝下去,胃里暖洋洋的,那阵胀痛也弱些。
喝完她就闭上眼,想到什么,戳下正在玩手机的他,轻声说:“边妄谢谢你。”
边妄点头,没过几秒,转过去的小脑袋晃动几下,女孩揉着下巴,轻喃句,“边妄讨厌鬼。”
该骂还是得骂。
脸都捏红了。
“……”
边妄盯着她的后脑勺,唇瓣抿直,半晌,缓缓勾唇。
算了,和小傻子计较什么。
每回来月事对于秋木棉来说都是折磨,最疼的是第二天,明明什么都没吃,小腹胀胀的,冒着虚汗,鼻腔都像被堵住一样,呼吸进的空气反而让痛感更剧烈。
上课她就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另一只手揉着小腹,不在状态,老师见她面色苍白也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立刻倒头,边妄见她快昏过去似的,一张小脸毫无生气,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心底微微放松,这次倒是没发热。
又一股抽痛席卷,她咬唇忍着,头埋进臂弯。
边妄眼瞳幽沉,眉峰一上午都没舒缓,还是重复那句,“撑不住就请假。”
秋木棉小弧度摇头,眼睫轻眨俩下,眼尾被压出红痕,认真的说:“我撑得住。”
请假的话,又要被说矫情了。
老师说,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别人都行,就你不行?
她又继续闭上眼,算着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是周日,不上课,她可以在家里躺一天,心情顿时好些,在心里倒数着时间。
身旁的人起身,耳廓传来窸窣的声音,不过一分钟就折返回来。
“咚”
杯子放在桌面的声音,她肩膀被摇晃,睁开眼,修长的食指在杯盖敲了敲,低沉的男声柔和又霸道,“喝了。”
秋木棉扭开瓶盖,熟悉的味道扑鼻,她却莫名有些反胃,皱着鼻头,“我刚才喝过了。”
“你早上没喝。”
意思就是,一天两次。
现在,补上。
边妄托着下巴,眼睛半阖,高挺的鼻梁半边透光,将他身上的冷戾感吹散大半,但他眉眼却略沉,像有什么心事,对上女孩不情愿的眼神,眼尾往上扬,危险的眯着眸子。
秋木棉舒口气,口腔的那股味道冲淡,才闭上眼,不情不愿的小口抿着。
他调的是温水,这个时候喝刚刚好。
喝完,边妄还凑过来检查,防止她偷工减料忽悠他。
满意点头,丢给她一颗糖,还挺贴心。
橘子味的糖果冲散嘴里的味道,甜味溢在口腔,秋木棉含着糖,莫名想到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先威胁着喝苦药,再丢给她一颗糖。
这样一想,边妄还挺适合当爸爸的?
秋木棉被自己脑海的想法惊到,舌苔往下压,一颗糖顺势就滚进喉结,捶了几下卡住的糖才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