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印在天边,中间渐变紫被劈开,犹如一道锋利的刀影,云层被迫分开,卷起的小撩云像烟囱里冒出的烟丝,旋转着不知归处。
秋木棉盯着看了会,睡了一天,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就是提不起劲,浑身软绵绵的,舔了下干涩的唇瓣,依旧是那股红糖味,鼻尖皱起,她拿开抱在怀里的热水袋,踩着拖鞋去客厅。
冰箱里翻翻找找,悲催的发现蛋糕没有了。
昨天刚买的,应该是阿姨觉得不新鲜就扔了。
她扁着嘴巴,灌了几口水,黑乎的眼珠轻转,她记得边妄家也有小蛋糕,那么,她悄悄拿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秋木棉点点头,关好家门,走到对面,手指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个数字,“滴”
手握住门把往下压,轻轻推开,脚步放的很轻,就像做贼一样。
顺利抵达冰箱,秋木棉打开,眼眸瞬间亮了,边妄家的冰箱吃的竟然比她家的还多,拿到盒奶油蛋糕,又顺带摸走几颗葡萄,企图塞进自己口袋,她很专注,全然没发现瓷砖上有个黑影动了下。
边妄接到陈昊约去开黑的电话,刚走出房门就听见细碎的动静,敢这么光明正大进他家的也没几个,果不其然,一拐角,就看见秋木棉鬼鬼祟祟的身影。
也算有小贼的领悟,穿着一身黑,把帽子盖在头上,帽檐往下耷,只能看到粉嫩的唇瓣,嗫嚅着,她挑完冰箱里的东西,手又伸到一边的零食柜,抓着奶糖就大把往口袋塞。
边妄嘴角抿平,怪他大意了,忘记上锁。
他敲了下墙面,给她缓冲的时间,等女孩转过身,略带躲闪的目光以及地面掉落的糖果,透露出她的慌张。
被现场抓包,秋木棉盯着自己手心抓的大把糖果和鼓鼓的口袋,嫩白的脸上蔓延出粉红,宛如天边绚丽的彩霞。
边妄看了几秒,只觉得手痒,他要是再捏一下,会不会更艳
烦躁的摸了下脖颈,他捡起离他最近的一颗糖,低声道:“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头微歪,黝黑的眼眸噙着坏笑。
见被发现,秋木棉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把手里的糖直接装进口袋,轻声说:“这些糖都是我放在你这的,我只不过是收回来而已。”
边妄抽出她藏在手肘处的小蛋糕,挑眉,唇缓缓勾起,“这个呢?”
秋木棉扬起下巴,“这算我借你的,会还给你的。”
话都摆在这了,边妄却没如她所想的那样同意,反而把蛋糕丢进冰箱,合上,俯身缴货她兜里的糖果,秋木棉扯他手臂,“你还我。”
软绵的手掌搭在手臂,没老实多久,就开始暗自蓄力,拧了他一把,这手劲估计使出吃奶的劲了。
边妄眼眸沉沉,将糖果尽数缴获,把零食柜锁住。
“我的糖你拿走干嘛。”
蛋糕还给他,糖她得拿回来。
边妄将钥匙握在掌心,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开,眼看她被惹恼打算上嘴,边妄抵住她的额头,“秋小棉,爱咬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每回气不过,说不过就上口,牙齿伶俐,生怕咬不下块肉来。
秋木棉偏头哼声,“谁让你不给糖。”
“今天已经吃两颗了。”
边妄靠在沙发背,嗓音不自觉的放柔,耐着性子,“牙还要不要了。”
这家伙每个月都得定期去检查牙齿,时不时就说牙痛,偏偏嗜糖如命,停了她的糖脸就垮,脑袋还会冒烟,气得像热水壶一样。
边妄有次拿维生素包进糖纸,她尝一口就吃出味道,哀怨的瞪他,念叨半月他是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