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什么,换了把软凳,几个迎枕,添几个花瓶,玉璧,洋座钟罢了。
可感觉就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竹帘挂的好好的为何要换?”
“竹帘不挡风,开春地气凉,用丝光棉的窗帘防风又保暖。这竹帘先拆下来清洗,叫人重新走线包边,等夏天了再挂。”
“不用那么费心,扔了便是,角宫有多少银子,夫人是知道的。”
“那也不能乱花,我肚子里可是两个孩子呢,你也养过远徵,应该知道养孩子有多费钱才是。”
“不差这一扇竹帘吧。”
凤莱茵揪过他垂在前胸的小辫子,笑着说:
“是不差,这不是知道你喜欢跟我聊这些家长里短嘛,再说了,你过的本来也糙,不是换一扇帘子就能改的。”
宫尚角有‘把柄’在她手里,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说:“那夫人可怜可怜我,别让我在书房睡硬板床了行吗?”
“想回来睡?”
宫尚角讨好点点头,笑容之谄媚,是打死宫远徵也绝对没见过的。
但这不重要,对于宫尚角来说,能搂着媳妇孩子睡觉最重要,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摸过孩子呢。
“你想太多了,没坐稳三个月之前,我们必须分房睡。”
“我没想做那事,就只是想与你抵足而眠。”
“那也不行,万一你翻身压到我了呢?”
宫尚角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凤莱茵觉得不能再逗了,他最近心态被自己弄的有点脆弱,不像威名赫赫的宫二先生,更像是自己犯了错求和好的丈夫,和头疼熊孩子的哥哥。
宫尚角为了晚上能重回软床,没等宫远徵,就把他们的计划给说了。
百草萃被偷换一事实在事关重大,纵然是两宫之主也不敢随便担责任,所以他们准备越过执刃,求助长老。
按说后山三宫最合适的,应该是与前山徵宫守望相助的月宫,但月长老向来偏疼宫子羽,和雾姬夫人私交也甚密。
宫尚角私心的不想求助月长老,可雪长老也没好到哪去,一样的偏心羽宫。
可叹角徵两宫,竟无一位长老撑腰。
“那花长老呢?”
“花长老为人不偏不倚,墨守陈规,未必愿意帮助我们。”
凤莱茵可算是对传说中的宫二先生有清晰的认知了,这就是话本子里夺嫡失败的藩王啊,还是位功高震主的贤王。
若非‘朝中’无人可用,只能他披甲上阵,肯定是要被剪去党羽,幽禁宗人府的。
怪不得掌权者都爱往角宫里塞钉子呢,卧侧之塌岂容他想睡就睡。
“让我想想的,人多力量大嘛。
跟我走,嬷嬷闲着没事,带人挖荠菜呢,说是晚上要吃荠菜馄饨,你一定没吃过吧。”
凤莱茵牵住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慰之情溢于言表。
被人心疼,有人呵护的感觉可真好。
“多谢夫人体谅,角有你则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