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的,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得讨她喜欢才行,否则就会变成她把玩一时,过后随手丢弃的玩意,再无出头之日。
她性子又那般刚烈,若是自己不先低头,恐怕这辈子只能做一对怨偶。
“哥,姐姐要是真的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以前怎么过的,以后就怎么过!”
宫尚角对她也有一肚子闷气,气她为何就不能体谅自己,为何一定要自己做选择,气她竟能毫无留恋的放手。
宫远徵眸底闪过一丝幽暗,始终生活在寒冬峡谷里的人,见过了江南暖阳,哪能甘心继续守着冰天雪地过日子呢。
“唉~到底是远徵没福气,抱不到亲侄子,也不知道将来宫子羽的孩子能不能让我摸摸。”
宫尚角忽然有了画面感,宫子羽抱着孩子喜笑颜开,远徵弟弟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羡慕的直哭。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天灵盖,啪的一声,杯子捏成了粉末,混着酒水从指缝中流出来。
再看窗外,凤莱茵在亭子里吃的没心没肺,还叫人给她加菜呢,自己和弟弟却守着壶冷酒愁云惨淡。
忽然就觉得,有些家规存在的意义并不大了。
两个月了,要不是角宫几经清洗,夫妇二人不合的消息定会像羽宫那样传的满天飞。
眼看着开春了,马上江面就要开化,出行的人多了,宫尚角就不能再推脱,得去斡旋江湖,赚钱养家了。
再这么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凤莱茵余光扫到宫尚角过来时,还在纠结要不要再下一盘肉。
她觉得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吃,虽然已经饱了,但是多吃点,再多运动也是一样的。
“夫人,可否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聊聊。”
凤莱茵神色不动,心里却乐开了花,终于熬到宫尚角这个冷心冷肺的先低头了。
“没空。”
闻言,宫尚角眼睛发酸,捏紧了袖子,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荡,放缓语气说:“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宫尚角,你没看见我还在吃吗?饿到孩子你负责啊?”
“我”宫尚角还想继续求情呢,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说的是孩子!
“你是说,你有身孕了?”
凤莱茵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何时见我吃过这么多?”
宫尚角倒吸一口凉气,呛的直咳嗽,抓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才叭咂出满嘴奶味,好在这口气是顺过来了。
“远徵!宫远徵你快过来!”
弟弟还在窗户边上趴着呢,听见哥哥如此急切的喊声,扒着窗框就往外跳。
结果一着急,腰间蛊螺勾住了矮柜的拉环,一整个倒栽葱摔了出来。
脑袋磕了个大包不说,脖子还给扭了,一瘸一拐的想跑也跑不快的样子,逗的凤莱茵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