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宫紫商暂代婆母之职,将象征夫妇原为二体以红线连柄的合卺杯解开,一分为二,分别交给姜离离和宋蓁笙,注入酒水。
新夫新妇各执其一合卺杯,互饮一盏,寓意两人通过婚姻而相连,合而为一。
同饮苦酒,寓以同甘共苦、贫贱不移、祸难不弃之义。
不过楚人娶妻陪嫁三名媵妾的风俗,被宫尚角和凤莱茵默契的无视了。
宫门中人没见过这样的婚仪,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尤其那对半人高的龙凤花烛,有婴孩手臂粗呢。
唯有宫尚角满心满眼都是凤莱茵,行却扇礼时,因为看的太入迷,接过扇子看都不看就要放,差点杵到宫子羽的蠢脸。
宫子羽喃喃道:“凤姑娘可真漂亮!”
“比我还漂亮吗?”
宫子羽闻声清醒,发现宫远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可说话的却是宋蓁笙。
突然脚上仿佛被铁锤碾压一般剧痛难耐,刚想解释,就觉得后背一凉,心道不好!
不等闹洞房,就因为受不了宫尚角的死亡凝视跑了,连同宋四也气呼呼的回了医馆。
宫尚角借着整理衣摆的动作,用袖子遮挡着去抓她的手。
“夫人今日真美!”
凤莱茵笑着回:“夫君也是。”
“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凤莱茵不理他,他依旧笑眯眯的:“夫人或许现在心里没我,但以后一定有!”
“那我们拭目以待~”
宫尚角坚信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你,为你怀孕生子,那么她必定爱你入骨。
可他不知,凤莱茵给自己的房间取名苍梧居,并非是因为后窗那里长着一株梧桐树。
苍梧乃是上古地名,相传禹坑杀舜,舜崩於苍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这样明明白白的野心,却碰上了宫门这群瞎子,竟没有一个抬头看匾额的。
正胡思乱想着,宫远徵烧着一张小脸,滚完床过来要喜钱了。
凤莱茵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他,按说这个压床娃娃应该是娘家弟弟。
可惜条件有限,宫紫商都长姐如母了,宫远徵也只能婆家娘家两头忙活,哪里需要去哪里。
这不,又跑去前院张罗酒席了,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喝下解酒药,准备一会帮哥哥挡酒呢。
“夫人稍等,待为夫解决了他们就回来与你共度良宵!”
“什么呀,没喝酒就醉了不成,赶快去吧。”
“我叫人给你送桌席面过来,记得多吃些补充体力,为夫怕你今晚撑不住。”
凤莱茵脸色爆红,又气又羞把宫尚角推出去了。
这个老男人,实在太狂妄!
托宫二先生冷傲寡言的福,摆着一张死鱼脸,哪还有人敢随便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