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饭,愣是给宫远徵吃顶着了。
无他,角公子的眼刀子刮人确实疼。
而且凤莱茵越给弟弟夹菜,就刮的越狠,给孩子吓的吃完就跑,连茶都不敢喝了。
“你看你,孩子还小呢~”
宫尚角听的心里一暖,这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在为孩子教养问题闲聊似的,日常且温馨。
“无妨,我管的再严厉,不是还有你惯着嘛。”
凤莱茵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角公子是在怪我喽?”
宫尚角觉得她这般小女儿姿态甚是有趣,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若怪你如何?不怪又当如何?”
凤莱茵见他又要凑近,便伸出一根指头,怼着他往后去,不曾想羊入虎口,半个身子都被他扯了过去。
“哎呀~”
“怎么,不想说?”
“你弄疼我了!”边说边挣扎着往后退,奈何力量相差悬殊,反倒被占了不少便宜。“哼~我不喜欢粗鲁的男人,角公子要是再弄疼我,别怪我不给好脸色~”
这话说的宫尚角红气上头,偏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完全不像是知道‘弄疼’的另一种意思。
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差点憋出个好歹。
“我以为我们就快成亲了,你不会拒绝与我亲近才是。”
“角公子不喜别人揣测你的心思,那你也别揣测别的人才是,误会这东西,都是从自己瞎琢磨开始的。”
“倒打一耙。”
“事实胜于雄辩,我一个闺阁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与外男接触,即便是未婚夫,也得有个相处的过程,慢慢接受才是。
自然比不得宫二先生行走江湖,有那娇滴滴的美娇娘在桥洞子底下,等着宫二先生来英雄救美,相赠玉佩,互诉衷肠!”
宫尚角一下子就哑火了,这两天沉浸在温柔乡里,确实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且看当时她的反应,也不是什么柔心弱骨的小女子,而是个爱憎分明的小辣椒。
“别气了,那就是个处心积虑的无锋刺客,宫二先生的威名再盛也是外人传出来的。
真实的我,就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没躲过无锋的精心算计,夫人应该心疼我才是~”
说着,宫尚角又凑过来。
凤莱茵哪受得了这个,可再这么不温不火下去,处境只会更加艰难,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假意与他耳鬓厮磨,实则一口咬在他耳垂上,还故意舔了一下。
“呲~”
疼是肯定不疼的。
就是难受罢了,至于怎么个难受法,反正宫二先生彻夜未眠,凌晨还往汤泉去了一趟。
宫尚角无觉可睡,就去了徵宫,把宫远徵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起练刀。
不曾想,刚回角宫,就听见凤莱茵的屋子里有哭声。
走近了又听好像是几个丫鬟在求饶,便不动声色的带着宫远徵躲到窗后偷听,想要辨个分明。
凤莱茵早就在宫尚角身上动过手脚,只要一靠近,就能闻到专属于宫尚角的香气,当即给常念使了个眼色,主仆俩默契配合起来。